一震。周芷菡说道:“丹雅姐,我大姐一直深居深宫皇府之内,就连我要见大姐也是很困难的。”周芷菡不经意间看了眼刁海洛,随即说道:“丹雅姐姐你也不要灰心,小妹进京之后再想想办法便是。”
“是吗,太好了!”南宫丹雅拍了拍手掌。
“丹雅姐,这次典乐举道选如何?”刁海洛问道。
南宫丹雅垂头丧气道:“唉,我明明准备了那么久,都特地来天泉道了,竟只得了第三名的成绩。”
“丹雅姐姐天生丽质,舞技超群,天泉道还有能胜过你的人儿吗?”周芷菡不相信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第三名亦可晋入京试啦。”南宫丹雅回想道:“不过那两人也确实惊艳啦,那第二名好像叫陈思怀,她乃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南宫丹雅看了眼周芷菡,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周芷菡笑道:“丹雅姐姐,容颜易去,青春不复,浮华铅粉皆是虚妄,小妹倒不怎么在意啦,继续说下去吧。”
南宫丹雅继续说道:“陈姑娘不仅容颜绝世,更是舞技超群,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实不如他。”
“那第一名呢?”周芷菡好奇道。
“第一名嘛……好像叫……白欺洛,她一直蒙着面纱,我看不清她的样貌。她一头雪白长发,眼睛金色流光溢彩。”南宫丹雅指着刁海洛说道:“白姑娘和海洛弟的眼睛倒是一模一样。”
刁海洛内心惊喜,金色的眼瞳,雪白的长发,又是姓白,除了白曜姐还能是何人?他拿出魂灵玄石项链,发现并无异常,莫非白曜姐早已苏醒,那日琦婷姐离开了锦鹤关峰顶,难道也是白曜姐带走了她?
“和海洛哥哥的眼睛一样?”周芷菡忍不住仔细观察,只是刁海洛又杵在原地兀自沉思,并没注意到周芷菡在看她。
“白欺洛,白欺洛……白曜姐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那陈思怀便是琦婷姐了,思怀,思怀,琦婷姐思恋自己的母亲,便取了思怀为化名。”刁海洛暗自嘀咕,又不时露出傻笑,看得周芷菡和南宫丹雅莫名奇妙。
“海洛弟得了道选第一,我也顺利通过道选晋入京试,今晚我订了万泉轩最好的房间庆贺。芷菡,海洛弟,你们务必赏脸出席,刁夫人也必须到席哦。”
见刁海洛还在发呆的傻样,周芷菡捂唇轻笑,她说道:“丹雅姐姐请客,小妹岂有不去之理,我看海洛哥哥也定会出席,是吧,海洛哥哥?”周芷菡从腰带上抽出纸扇戳了下刁海洛,刁海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感谢丹雅姐相请,海洛和家妻定当赴宴。”
“我还得需去万泉轩确认一下,傍晚时分我会派人来接你们的。”南宫丹雅告辞而出。周芷菡见南宫丹雅走远,突然问道:“海洛哥哥你刚才想到了谁,是我那侄女还是你那梦中的伊人?”
这周芷菡仿佛能看穿别人心思一样,刁海洛一吓,说道:“周姑娘此言何意?”
“莫要骗我,我可没海洛哥哥你这般呆直。”周芷菡似笑非笑道:“陈琦婷也在神月朝,而那陈思怀便是陈琦婷,是也不是?”
“你怎么会知道?”刁海洛十分敬佩周芷菡的观察力了。
“看你表情就知道了。”周芷菡笑的愈发妩媚,“海洛哥哥,你都是有娘子的人了,你还这样惦记着其他女子,虽说没有不允男子三妻四妾,但我看晓怡姐姐为此没少生气吧?”
“此非周姑娘所想。”刁海洛说道:“琦婷姐待我有知遇之恩,另一位你也许不识,但待我更有救命之恩。两位女子均待我有大恩大德,海洛憧憬感激,万死难以相报。而怡儿乃我结发之妻,海洛也不会移心而娶其他女子的。”
“世间之事最忌优柔寡断,海洛哥哥有此决心,故善之善者。”周芷菡用纸扇往手掌心拍了拍,内心有种莫名的烦闷,幽幽道:“我那侄女乃神仙中人,论其容貌,我和我大姐亦不能及。至于那白欺洛姑娘,也是你梦中所思的白曜姑娘吧。”
周芷菡果然在自己昏迷之时照顾了一段时间,刁海洛顿觉感激,堂堂一朝郡主屈膝于此,他内心萌生一股心心相惜之感。
“周姑娘论才貌亦是举世无双。”刁海洛说道:“出而论道,入则修文,机智敏捷,才颜双绝,可谓奇女子。海洛自内心敬佩。”
周芷菡眼睛一亮,她平时奉承的体面话不知听了多少,可从刁海洛嘴里说出来她又止不住内心欣喜,她说道:“海洛哥哥过奖了,我可比不上我那外甥女。听说她年纪轻轻就执掌正宁朝政,家国复兴,她才是奇女子呢。”
“琦婷姐身处忧患之中,不得已而为之。海洛觉得……待一切尘埃落定,琦婷姐便会退居幕后,置身于世俗纷繁之外。而周姑娘你却不同,你虽身处优渥之中,却有鸿鹄之志,胸中惊涛,眼光纵横,更可当奇女子之称。”
周芷菡掩不住笑意,于是抖开纸扇遮住嘴唇。她说道:“海洛哥哥,你知道我曾留下一首小诗以作谜面,而求知心之人吧。海洛哥哥以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