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今天是个好日子,民政局门口人不少,宋莺时在排队取号,拿着警察局开的户籍证明,她还没有告诉爸爸要结婚的事情。
她一晚上没怎么睡,一直想着这事,到民政局又早,打着哈欠的时候,看到傅沉进来,连忙捂上嘴。
他姗姗来迟,戴了一顶鸭舌帽,眉眼压得更加深邃,过来时,有不少人艳羡看他们。
宋莺时朝他笑了声,傅沉慵懒道歉,从身后拿出一束花给她,是新鲜的,上面还有水珠垂挂。
“太早了,只找到一家花店开门。”傅沉解释。
宋莺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他在意吧,他又穿着很随意,说他不在意,又跑遍江海给她买花。
宋莺时更不知道,外面早就被保镖包围巡视,就怕有狗仔偷拍跟踪,或者是意图不明的人。
到了他们后,废了一番功夫,傅沉是云港人,要走程序,宋莺时吓一跳,她今天约了去过户,要是今天领证不成功,她怕是要疯。
好在工作人员动作迅速,也解释道:“还好是在这边领证,如果是在云港那边,更麻烦。”
宋莺时松了口气,傅沉看她一眼,这种明显有所图的婚姻,他倒是希望宋莺时能纯粹点。
拍照时,宋莺时拿着花,站在傅沉旁边,有些拘谨,傅沉直接伸手将她揽过来,她的侧脸靠近,笑容有一瞬间的怔松。
拍完照,盖章结束。
宋莺时这才想起来,“要不要补一个婚前财产证明?”
“怕我觊觎你家茶楼?”傅沉笑着问,宋莺时气结:“我是怕你吃亏。”
“再说吧。”傅沉一脸无所谓。
宋莺时便暗暗记下,下次再说。
出了民政厅,外面的太阳高高挂起,很是热烈,宋莺时看着手中的红本本,目光滑过傅沉的名字,微微感慨,傅沉回头看她。
她专门穿了件红色的旗袍,显得喜庆,领口别了一支独特的山茶花,蓝金玉镯在她手上晃悠,她仔细看着结婚证,睫毛上的阳光像是跳跃的精灵。
傅沉也有些恍惚。
迈巴赫上,司机等候多时,开门迎宋莺时上车。
傅沉拿过平板,对宋莺时说:“你什么时候搬去我那?”
“云港?”宋莺时一个激灵,她在江海管茶楼,每天要坐游轮来回,也太吓人了。
傅沉失笑,翘起腿,有一搭没一搭看着平板,”我在江海有房子。“
宋莺时松了口气,“等我先处理好茶楼的事情吧。”
主要是她还办法和一个只认识几天的人,每天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他们并不是形式婚姻。
车子驶入市区,宋莺时将结婚证收好,却见车子进入了一栋奢品大楼车库。
她微怔,傅沉手下不停,头也不抬,“要买结婚戒指。”
宋莺时恍然,才意识到自己除了领证,对结婚所有的事情都忽略了。
司机下车,傅沉带着宋莺时进去,居然还是上次那家店,依旧是那个店长,作为销冠,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一眼就认出宋莺时,又看眼傅沉,顿时整个人都激灵了。
本来应该亚太区的副总过来亲自接待的,但傅沉不想要这么大的排场,却又在昨晚临时要定做婚戒。
婚戒还热乎的呢,一早便专机送过来。
店长将对戒拿过来,傅沉依旧在看平板,他好似很忙,是淡蓝色的宝石切割成钻石的模样,缀在戒托上,很精细,在灯光下有幽幽蓝光,没有玉镯深,却很独特。
傅沉看着她戴上,解释道:“我对于钻石并不热衷,你要是喜欢钻石,可以再选。”
“不用,就这个,我也不喜欢钻石。”宋莺时笑着拒绝,仔细看着手上的戒指。
却忍不住感叹,如果有天离婚了,她岂不是也要还给他?
“为什么?”傅沉奇怪。
“钻石代表忠贞,我觉得很可笑,东西就是东西,非要赋予它独特的意义,说明它本身一文不值。”宋莺时解释。
傅沉又是抬头看她一眼,对她的理解忍不住笑了。
戒指的尺寸刚好,宋莺时有些奇怪,仔细回想,却只想起昨天傅沉来家里,摸了一下她的手,好似在在她无名指上捏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宋莺时有些恼,原来傅沉昨天找她,就做好了结婚的打算,至于问她,不过是走个流程,傅沉笃定她不会拒绝。
宋莺时不太喜欢被人轻易猜测自己的心思,更何况在结婚上,自己反倒占了下风。
戴好戒指后,宋莺时将手上的玉镯取了下来,递给傅沉,傅沉瞧过去,伸手接过,语气平和:“有些大,我还有一只小时候戴的,下次拿给你,估计尺寸很合适。”
“不用,我觉得颜色一般。”宋莺时突然语气不好。
傅沉奇怪,默了一会,含带哀伤:“这是我妈小时候给我做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