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宋子华一边跟在后面,一边自随身医箱中取出银针,待得瑕月被平放在榻上后,便立刻为其施针,一刻也不敢耽搁。
待得收起银针后,他再次为瑕月诊脉,随即让齐宽取来纸笔写下一张方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娘娘醒了之后,立即服用,之后每隔四个时辰服用一次,切勿忘记。”
待齐宽下去后,弘历紧张地问道:“皇后是否无事了?”
“回皇上的话,如今只是暂时无恙,若娘娘醒来之后,仍是如此激动,只怕……药石无效。”说着,他觑了弘历一眼,进言道:“还请皇上多加安慰娘娘,请她尽量保持心情平静。”
弘历忧心忡忡地望了昏迷不醒的瑕月一眼,沉声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瑕月并不知道自己所引发的骚乱,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与黄氏在潜邸的初识;梦见黄氏在愉妃挑拨之下,依旧对自己信任不疑;梦见她与黄氏定计引魏静萱上勾,梦见……
瑕月倏然坐起身,尖声大叫“不要!”
弘历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瑕月,朕在这里,不要怕,朕在这里!”
在弘历的迭声安慰下,瑕月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心有余悸地望着弘历道:“臣妾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仪贵妃死了,她……”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声音,盯着弘历难掩悲意的双眸,颤声道:“这不是梦对不对?仪贵妃她真的……”
“瑕月。”弘历抬袖拭去瑕月额间的冷汗,拥紧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低声道:“朕知你与仪贵妃多年来一直情如姐妹,但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生老病死的时候,仪贵妃也不例外。”
“虽然馥容不在了,但你还有朕,还有咱们的孩子。”弘历收紧了双臂,心有余悸地道:“你可知刚才有多危险,宋太医说你有滑胎之兆,幸好救治及时,方才无恙,不过只是暂时,你若再如刚才那样激动,孩子就难以保住;瑕月,咱们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个孩子,你忍心失去他吗?”
瑕月低头,颤抖着抚上小腹,贝齿死死咬着唇,有一丝血腥味在嘴里蔓延,许久,她哑声道:“臣妾不相信仪贵妃会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