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啊。
这是楼香君的第一想法。这几天连轴转，她感觉脑袋要成浆糊了。啊对，忘了让秋文珠看自己的伤势了。
楼香君运气感觉到一阵阻塞，吃了颗气血丸。看完顾昭再去找秋文珠吧，她顶着略微青黑的眼眶双眼无神的向前走。
“楼香君？”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南宫竹。她呆滞地想。
南宫竹看见楼香君就凑了过来：“你……”看见她脸上的疲惫她顿住。
“做贼去了？”
楼香君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的没事干？大小姐。”
“你什么态度楼香君，本小姐主动找你是对你的恩赐！”南宫竹炸了。
“谢主隆恩~还有事吗大小姐？”楼香君懒懒散散的。
南宫竹看着她这态度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噎住了：“……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你皇帝啊管那么宽。”
“行行行，您愿跟就跟。”楼香君扭头就走。
南宫竹立即抬脚跟上，还不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我告诉你，本小姐……”
好累……好吵……
楼香君神经松懈下来后身体的伤后痛觉也追了上来了，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听着南宫竹一顿输出。
路过弟子看见两个人停下来顺便戳了戳同伴：“你看你看，这不关系挺好吗。你听谁说她俩关系不好。”
同伴：“不应该啊，以前打的那么凶。”
“哎呀走了走了。”
……
又一次来到了大牢。
因为顾昭情况特殊，为他安排的牢房和正常房间一样，每天还有医修为他诊治。
楼香君走进顾昭那间，南宫竹在她身后四处张望，大小姐平日从来不去这种脏乱差的地方。
“顾昭。”楼香君开口。
屋内顾昭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的他没有之前那么癫狂，情绪看着也稳定了不少。他面无表情看着楼香君，眼神询问她何事。
“你这人，问你话呢！”二人都没开口，南宫竹先牛气起来了。
可惜，这里没人听她说话。
“我知道一些当年的真相，你要听听吗？”楼香君看着顾昭。
顾昭眼神一动，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着顾昭油盐不进的样子，楼香君也不在乎，直接道：“菘蓝在遇见你之前先遇见的我。”
顾昭眼皮颤了颤。
"当年我救她一命，为报恩她跟随于我。"楼香君顿了顿，“只是后来我们生了误会各自离去，之后你们相遇了。顾昭，你还记得初见菘蓝时她的眉眼吗？”
顾昭终于睁开了眼睛，沙哑的开口：“那时她就如皎洁明月，聪明、活泼、天真……我，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你最后一次见她时，可记得她癫狂的样子？”楼香君盯着他的眼睛。
顾昭沉默片刻，语气冷漠：“你想说什么？”
“当时菘蓝杀了章老爷这事你是知道的。身为状元郎的你品行不端包庇妖物，你愧为百姓官！”楼香君直视顾昭的眼睛，她看着对方因妖化浑浊的双眼，“你可知在你包庇菘蓝之后，因菘蓝杀了人沾染了戾气，被地裂势力发现。”
提及地裂，顾昭眼神有一丝波动。
楼香君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为何妖化，是他们的人诱导你吧。”
顾昭盯着楼香君等待她的下言。
“那你可知，章老爷之事后，地裂之人就早已暗中引诱菘蓝发狂，菘蓝在被发现之前的这几年都在瞒着你捕杀百姓！”
顾昭心神一荡，瞳孔微缩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菘蓝不是这样的！”
楼香君抱臂：“是与不是你很清楚，顾状元。几年来的相处我不信你像个傻子一样一点没察觉，又或许你受地裂影响过深，自己也疯了。不，从你选择把章有仪关起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疯了。”
顾昭看着状态不对，他死死盯着楼香君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破绽，但楼香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顾昭，你从头到尾都被他们利用了。他们得到了菘蓝，同时拿你做实验。”楼香君说着，拿出两个卷轴扔在了顾昭身上，“自己看看，这些年你和菘蓝杀害的凡人。有些是自己发狂，而有些是被控制的，你们自己都不知道。”
顾昭哆哆嗦嗦地打开卷轴，看到菘蓝的记录后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菘蓝……
“告诉我，背后指使你的是谁？”
顾昭双手紧紧抓着卷轴，看着有些癫狂。
一旁从两人开始说话就安静如鸡的南宫竹此时呆滞了，她看看楼香君又看看顾昭，伸手从后边扯了扯楼香君衣袖：“咱们走吧，我看这人有点癫狂……噫！”
顾昭此刻被妖兽侵占理智，双眼布满血丝，诡异的看向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