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微微抬头,苍白的脸颊上闪现出一种疯狂:“楼香君……你来看我笑话的吗,仙师!我错了,饶了我吧……”
楼香君站在她身前,脸上满是不解和疑惑。她想不明白,几年的时间竟然能让一只妖彻底改变性情!
她看着菘蓝脸上近乎疯狂的神情开口:“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杀人?”
菘蓝目不转睛地看着楼香君,本来笑着的神情转变为惊恐:“我错了,不是我……我没想杀他,他就死了!哈哈哈。他死了……我没想杀死他的……”菘蓝逐渐颤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突然,她眼中似乎有光:“仙师,仙师!你救过我一次,这次,能不能再救菘蓝一次!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
楼香君不欲听她多言,她拿出除妖铃笼罩在菘蓝上方,除妖铃发出剧烈的响动。
菘蓝霎时脸色巨变。
“我只杀了一个!这铃铛坏了!顾郎,顾……”
楼香君看着她癫狂的样子不再多言,当即拔剑送走了菘蓝性命。
那一瞬间周围又恢复了寂静。在最后一刻,楼香君在菘蓝脸上看到了初见她时单纯的微笑。
此时,顾昭踉踉跄跄赶到水牢,他周身衣着破旧,头发凌乱双目无神。来到水牢门口正好看到菘蓝临走时的最后一眼。顾昭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菘蓝失去生机,甚至无力阻止这一切。楼香君头也未回御剑离去。
……
“所以,你将我困在这回忆中,到底想干什么?”楼香君被迫回忆这段过往,她眼神锐利扫向周围。
在前方跪坐着失魂落魄的顾昭突然转头看向楼香君。
“楼香君!是你!你杀了阿蓝!”顾昭周身闪现出黑色雾气,他身躯不断被黑雾穿透,眼神逐渐变得浑浊。
“同化,你与妖同化?”楼香君握紧手中剑,警惕望向他。
“你不是一向妒妖如仇吗?怎么,现在与妖怪为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顾昭不由分说向楼香君袭来。
“疯子!”她侧身躲过顾昭的攻击,反手拿剑将其刺向顾昭心口。
顾昭以黑气雾化,周围景色逐渐扭曲变换,最终呈现出混沌的黑。
楼香君站立在中央,扫过周围黑暗的环境,闭眼感知灵气走向。
这里!
她猛然睁眼,朝着一处灵力波动最大的点击去。顾昭却突然从另一侧闪现穿透楼香君身体。
“噗!”她猝不及防被击中,口吐鲜血半跪在地。
“哈哈哈哈楼仙君,当年你一剑将我打倒在地,现在如何啊?”顾昭此时癫狂的已不成人样。
楼香君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神色莫名:“就你?三年前我杀了菘蓝,现在杀你也不成问题!”
“你闭嘴!”顾昭神色猛地一沉,直接向前攻击。
楼香君用剑划破掌心以血水为引隔空引符,将灵力上覆其中,上前直冲顾昭面门。
顾昭侧身闪躲,楼香君抓住时机从上方攻击而来。
噗嗤!
顾昭突然觉得周围时间停滞了,他恍惚低头,看到剑尖从自己胸口穿透。
楼香君抽出剑上前,刚要开口,忽然眼前一晕失去了意识。
晕倒前楼香君暗骂:晕晕晕,最烦幻境了,晕人!
……
“顾昭那边怎么样了?”府邸内一黑衣人站立在门前。
“进展不太顺利,他招惹了楼香君一行人,在幻境被重伤逃走了。”下人跪在他身后。
“愚蠢!”黑衣人神情不耐,“好一个顾昭,为着他那早死的夫人,将自己搭了进去!”
“那,属下将他抓回来?”
“不用,他心本来就不在这。不必管他。”一颗废棋罢了,黑衣人一甩袖袍。
“是。”
……
“醒了?”
楼香君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有一瞬间松散。
夏侯青见楼香君没反应,他那张脸离楼香君越来越近。
楼香君清醒过来,一巴掌呼他脸上。
“嗷!”夏侯青后退一步捂着脸:“你干嘛!”
“懂不懂分寸,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楼香君面无表情揉了揉脑袋坐起来,“现在什么情况,你这?”
“简单说,就是你二人被发疯黑化的顾昭吸进了梦魇妖特制幻境中,但玄鹤这人遭人嫉妒,被顾昭抓走了。你嘛,看样子是刚才在梦里给那顾昭来了不轻的一下。他幻境不稳,我赶到刚好看到他逃走的背影。”夏侯青交代现状。
“你怎么不抓他。”
“拜托姐姐,你打得过他,我可不一定。况且现在正是顾昭最为狂躁的状态。你怜惜怜惜我吧。”夏侯青做作地向楼香君眨巴眼睛。
楼香君翻了个白眼。
“等等,你说顾昭现在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