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声音贴着阵法从墙面蔓延,尖厉的女人惨叫声、婴儿啼哭声瞬间充斥着整个阁间。
婻风应激吹灭火折子,躲在一桌角下,紧紧捂了404的狗嘴。
一男人带着鬼面身后跟着一黑一白,走了进来。
他吸了吸鼻子,嘴角微微勾起,“这下三滥的法子,又是哪位所为?”
像那白无常的倒是开了口,“不知,最近陆续出了快十档子这些阵法。”
一旁黑无常补充道:“这不关咱们的事吧,仙门尚会处理。”
鬼面人抬手间,阴风怒号,桌椅掀翻。
婻风抱着狗,无处可藏。
暗觉自己估计是个霉神。
“你干的?”鬼面人轻蔑一笑居高临下问道。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婻风生无可恋。
“此屋就你我,难不成是我?”
“欲加之罪。”婻风此刻真想把那监控给他搬来看看,有些气恼站起身子想跟他理论一番。
看着此人样貌身着,颇有鬼市风范。
身后二人更甚之。
可无奈法术有限,刚想着逃跑就被鬼面人一手摁住在一旁椅背上,婻风疼得呲牙咧嘴,哎哟哎哟叫着。
“我我我我,告诉你,你们那鬼界的鬼王可是我的人。”婻风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嚎叫。
黑白无常瞪大了眼,吃惊望着鬼面人。
鬼面人未说话,手上的劲倒是松了几分。
婻风见状有用,当即则断迅速抽出手,拖着音调:“你们难道不知道?君怀是当年我救的,你们那鬼王君怀对我可是情根深种,天天把我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你们今天如若杀了我,来日那君怀知晓,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一番话讲得那是一个眉飞色舞,口若悬河。
黑白无常装扮似的二人面面相觑,又牢牢看着面前的鬼面人。
是是是这样吗?
鬼面人轻勾指尖,婻风的眼尾冒出一颗血红的痣。
他轻轻靠近,在婻风的耳尖,吐露出一股子热气:“噢?是这样吗?”
婻风倒吸一口凉气,耳尖被吐露的热气跟着泛了红。
“没错,就是这样,你们可小心点,别伤害了你们以后的鬼王夫人。”婻风嘴硬着,颇有狐假虎威的派头。
但这招实在好用,鬼面人松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两三步。
还将颔首轻点,玩味一笑:“是了,夫人。”
黑白无常大眼瞪小眼,这鬼王大人是在玩什么新花样?
“小黑,你说尊上这是何意?”
“小白,切莫揣度尊上用意啊。”
“他是不是寂寞了。”
“不,我觉得他是孤独了。”
二人异口同声,“天呐,万年枯树冒新芽。”
忽然寒气剐人,黑白突感背后一凉,对上鬼面人疏离双眸,眸子中溢出杀气腾腾,二人立刻自己封了嘴。
独独留婻风一人匪夷所思。
却被一根看不见的红丝牵住,拖着向前走。
婻风一手寻着丝线,嘴里跟着嚷嚷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回去要告诉鬼王,你等着吧。”
“我还是听从君怀的,将你安安全全,带,回,去。”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婻风见状,觉得鬼王的名号也甚是有用,起码不至于一性命之忧。
长舒一口气。
黑白二人却投来颇为关切的眼神。
婻风莫名其妙。
门吱呀一声关了,房屋四处留着鲜血,墙壁上布满格式符咒,婻风打量着四周,往鬼面人身上紧紧靠了两步,404跟着往婻风脚边挤了两三步。
鬼面人五指旋动,冥火出,似有烧了此屋的架势。
“别,你看那画有蹊跷。”婻风刚进来就觉得那画虽是模糊之样,却别有洞天,明明是宣纸上面照了法术,没有朽败的道理,倒是显枯黄。
中央女子若隐若现,那画卷其间单看像是普普通通一女子持剑,可细细观之,女子身后却好似藏着上百人。
着实古怪。
鬼面人侧目而望,一把扣住了婻风的手,画面上的女子在冥火下逐渐显现,清晰。画面却又如那蜡烛一般,扭曲摆动。
只见画中女子抬了眼眸,下一秒。
天旋地转,婻风与鬼面人皆被吸了画中。
那一面,依旧是同样府邸,只不过是风光繁荣,熠熠生辉之处。
“幻术。”婻风如梦初醒般。
鬼面人蹙眉,望向婻风。
“落雪仙子。”
婻风闻此名,苍白的指节微弯,泛着青中带着血丝,落雪仙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婻风当年在仙界的雅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