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看着赖四被张庆祥打的快没声儿了。
赶紧上前拉住张庆祥:“庆祥,别打了。”
张庆祥站起来,甩甩发木的手,朝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赖四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走过去搀着陈娇,从赖四家走了出去,赖四家住的偏僻,天又黑,这一通闹腾倒也没惊动村里的人。
陈娇回到家心里还咚咚地乱跳,又气又愤,亏得张庆祥在陈娇离开菜棚之后,心里放心不下,四处没找到她,便担心她会单独去找赖四,就匆匆跟了过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程想紧着眉听陈娇说完,恨不得提刀去砍了那个无赖。
这会儿看着陈娇心有余悸的样子,轻拍着她的被安抚道:“还好,没出什么事儿,像这种地痞无赖不要单独跟他们接触。”
陈娇点头,也是自己太心急,误判了这个无赖的无耻程度。
“眼下怎么办呢?”陈娇问程想。
程想说:“他昨晚被打了之后没来,今天却偏等着周天磊出门之后才来,明显就是冲着为难我来的,地租过来快半个月了,眼看着要开始种植了,他过来嚷嚷着退租,明显也是有计划的,凭他一个赖皮想不到这些,一定是有人怂恿他,现在就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指使他。”
陈娇点头:“我知道赖四肯定不是想退租,就是借着由头想涨租,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我们都准备妥当的时候才来发难,他就是一个蠢货,天天喝酒打牌,哪有这个心思?到底是谁在捣鬼,跟咱们过不去?”
程想轻摇头:“等张庆祥回来就知道了。”
约么一个小时,张庆祥疾步走进家门,赖四从这儿走了之后,确实去找了一个人,是王英。
“王英?那个妇女主任?”程想失笑道:“这个女人还挺记仇。”
怪不得能把律法律条搬出来教唆赖四,也怪不得赖四那么听她的话,干部嘛,官大一级压死人。
“我找她去,问问她到底想干嘛?”陈娇气急败坏的就要往外走。
“别急,咱们只是偷偷看到她跟赖四联系,没有真凭实据,当面去问的话,她要是不承认,咱们反倒被动。”程想拉住陈娇。
“赖四是去镇上办公室找的她,她好像挺戒备的,把赖四拉到外面去说的话,我躲在墙边听了听,赖四说他怕闹大了,咱们真的不租他的地里,那个租金他都花的差不多了,而且也怕赔偿两倍租金,王英跟他说,陈娇种大棚菜去年挣了不少钱,这个价格租他的地,他太亏了,让他坚持自己的立场,为自己争取利益什么的,后面声音小了,我就没听到。”
张庆祥把自己在镇上听到的说了一遍。
“她图什么呢?”陈娇生气的说。
“她要为底层百姓争取利益,做个好干部啊”程想打趣道。
“她?她才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肯定我和周天旺离婚,还有上山采枸杞的事情没顺着她,她才算计咱们的。”陈娇道。
程想颔首吸了口气:“她一直以妇女之友自居,咱们屡次挑战了她的权威,想必是寻机报复,打咱们个措手不及,血本无归。”
“真是个歹毒的娘们儿。”陈娇愤恨的说:“要不咱们去镇长哪告她?”
“还是那句话,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告?”程想沉吟片刻:“现在只能让赖四站出来举报她,让赖四跟她反目,不再信他,这样她就掀不起风浪了,她一个妇女主任,不会堂而皇之的跟咱们作对。”
陈娇拧眉思索:“怎么才能让赖四跟她反目呢?”
“把赖四丢掉的利益给王英,赖四要还能信她就怪了。”程想笑道,看了看张庆祥。
张庆祥思索一会:“王英他们村的地跟周家村是搭接的,她家里有两亩沙地,种庄收成不好,一直种的红薯土豆什么的,她一个寡妇,家里也没个男人,公婆年纪大了,下不了地,她每年到收成的季节,都得花钱雇人帮忙,一年下来那两亩地也挣不了钱,还百搭不少功夫,之前听人说她有意租住去,只是地质不好,没人愿意租。”
程想笑道:“这不巧了吗?沙地正好适合种山药,赖四不租拉到,咱们租王英的,等到赖四傻眼的时候,他就会来求着咱们租他的地了。”
“可是王英会把地租给咱们吗?”陈娇担忧的问。
“她当然不会理会咱们,但是有一个人帮咱出头的话,她应该不忍心拒绝。”程想暗暗的坏笑。
看着陈娇迷惑的眼神,她笑道:“这件事,我来想想办法,你先别急,放心吧,赖四的地会租给咱们的,耽误不了种植,他欺负你的气也得帮你出了。”
陈娇看着程想眼神里闪着的狡黠的光,知道这个丫头心里有了主意,自己不禁安心了不少。
周天磊今天很早就从猪场回来了,他今天上午进城办事,下午回来就听说了赖四到家里找麻烦,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家。
家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