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想到了徐玉卿的父亲徐大人,叹了一口气,“徐大人马上就要被行刑了,想要救他,这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啊。”
“若她还有些孝心,就应该想办法去见一见徐大人最后一面,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陆矜欢说到这里心中便生起了几分伤感,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吐了一口气,“罢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便又和红玉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两人和亲生姐妹一般,一直黏在一起,说闹玩笑。
就在这个时候,小厮领着福成来到她的屋里。
红玉见到福成吓得浑身一颤,因着她并不知道福成的身份,因为是陌生的男子,便瞬间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躲到了陆矜欢身后。
陆矜欢冷冷地看向小厮,沉声训斥道:“真是没有规矩,谁叫你把福成公公这样的贵客,随意带进来的,也不同本夫人说一声。”
不管福成是什么样的身份,但在女眷眼中,那便还是男人的模样。
这样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将人带到后院来,完全就失了规矩,叫人知道笑话傅府都是如此草率的人家。
陆矜欢如今和傅家就是一体的,自然不想落人口实。
福成忙上前打了个圆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傅夫人可千万别错怪了这小厮,他也是听命行事,咱家让他不必同夫人知晓的。”
他掂了掂拂尘,又继续说:“夫人的身子骨一向不好,才又辛劳一遭又病了,这才好了些,更不敢劳烦夫人去前院吹了冷风,叫夫人冻着便是咱家的不好了。”
“咱家这不就让他亲自领路,到夫人跟前来见个礼,问个安。”
陆矜欢颇有些震惊地看向福成,他这态度十分不对劲。
头一回他来傅府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突然之间转了个性子一般?
莫不是因为她进宫得了皇后的看重,所以他才对自己如此客气?
不,不对劲,这已经算不上客气,简直是拿她当做主子一般看待。
陆矜欢心头疑窦丛生,但是面上却回应了一下福成,毕竟他是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那也是个官,惹了他不愉便不好了。
她命露种上茶看座,请福成坐下,“福成公公,家里没有什么好茶,还请见谅。”
“只是臣妇有些好奇,公公来找臣妇是有什么事情吗?”
福成回了一礼,方才坐下,“傅夫人实在太客气了,咱家宫里还有许多事情等回去处置呢。”
然后福成看了眼吓得惊惶失措的红玉。
陆矜欢便知道他优化想对自己说,不方便其他人知道。
但还是同福成说了红玉的身份,“红姨娘是夫君的妾室,公公还请见谅,我病了许久都是她在照顾臣妇。”
然后叮嘱了红玉几句,让她出去逛逛园子。
福成等红玉出去以后,才从身上掏出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傅夫人,皇后娘娘心中一直记挂着你的身子,所以特意吩咐咱家前来将这样东西务必要亲自送到夫人手上。”
“只是这盒子的东西,不能被外人所知晓,所以傅夫人还请好好收这才是。”
陆矜欢忙举着一双手接过将东西接过来。
然后递给露种,让露种给寻个好点儿的地方放好。
陆矜欢想着下一句福成不会是要她进宫了吧,便先于他说出口,“福成公公劳皇后娘娘如此担心臣妇了,只是臣妇这身子好一阵歹一阵的,恐怕还不能亲自去向娘娘道谢。”
她叹了一口气,满脸难过的样子,“还请福成公公辛苦一遭,替臣妇向娘娘道谢。”
本以为他这样说了过后福成就会自己离开,可是没承想这人还是坐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福成喝了一口茶,才慢慢悠悠道:“夫人这样说可真是太客气了,其实上回啊,咱家闹肚子,害得耽误了夫人出宫,想来也是劳累了夫人一遭,害得夫人回去就得了寒证,竟然又病了好些时日。”
陆矜欢心里满是无奈,想着福成既然已经把东西送到了,就应该赶紧离开才是,他现在在这里啰啰嗦嗦。扯东扯西的又是什么意思。
赖着不走,她也不能把人赶走。
想来福成恐怕不仅仅是来给她送东西,可能还有其他事情没有说。
福成那边又拉着陆矜欢说了好半晌的废话,突然又装作懊恼的样子,“真是叨扰傅夫人,咱家和夫人聊得实在忘形。”
“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说了这么多,让傅夫人笑话了,只是咱家也不知道为何,一同夫人说起话来便觉得停不下来,跟前世就认识一般,都忘记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情了,实在不该,不该啊!”
陆矜欢真是十分佩服这公公出神入化的演技,难怪萧奕祈一向看不上她那点拙劣的手段,这福成公公可真是个中高手。
叫她十分佩服。
福成这边还在自顾自地演了起来,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