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拉着辛鸢的手,温柔地笑了笑:“辛鸢其实我这里并不需要你做太多,而且之前对我是什么样,现在你仍旧对我如何就行了,如此小心谨慎,倒像是我苛责了你。”
其实陆矜欢很想摇着辛鸢的脑袋,大声地告诉她,现在皇帝看重她,可比看重自己好多了。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顶多这个棋子还有些别的作用,甚至可以说的是玩物。
哪里像辛鸢这般得皇帝看重。
如果可以换,她更想做辛鸢,至少皇帝相信她,而自己永远都不太可能得到皇帝的信任。
从昨夜每一件每一桩事情,就能看出萧奕祈对她的怀疑和猜忌。
不像辛鸢,能够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甚至她的话对皇帝来说是有一些分量的。
就算再不满辛鸢,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辛鸢来伺候她,唯一好一点的就是万一日后她出了什么事,能看在这次避子汤的事情上,为自己说说好话。
有时候不过几句话,只要在天下之主面前说,那极有可能就是活命的神符。
辛鸢却以为陆矜欢方才那一番话是在敲打自己,立马吓得跪了下去。
“都是奴婢行差踏错,害得夫人这样子,请夫人责罚。”
陆矜欢紧紧地皱眉,辛鸢这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没有要罚她的意思。
她赶紧起身把人搀扶起来,结果辛鸢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她无奈地叹息,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辛鸢,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你倒好吓得跟什么似的,你呀你呀,真是爱多想。”
陆矜欢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拍了拍辛鸢的手背,“我们还是同从前一般相处,你可能不知道我身边有个丫鬟,她叫露种。”
“她胆子可就比你大多了,我让她一块儿坐着和我吃饭,绝对不会站着吃。”
只是可惜,辛鸢是个不错的人,却不是她身边的,皇帝的人,她可招惹不起。
想到这,陆矜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真的别怕,快些起来吧,难不成你是在生我的气?”
辛鸢有些呆愣,她不清楚陆矜欢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其实昨晚那些谎言,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能够猜到,如此漏洞百出的事情,陆矜欢不可能会相信。
然而陆矜欢似乎没有要可以出发她的样子。
辛鸢一时间也拿捏不好,心里十分忐忑。
陆矜欢看辛鸢一脸执拗,跪在地上不起来,便有些生气,莫不是皇帝对她说了什么?
无论如何,她早已经打算好不去计较那些事了,反正在她心里暂时已经翻了篇,只要没有太过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辛鸢还是一副胆怯害怕还有执着的样子,陆矜欢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其实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需要在意那么多,辛鸢你可听明白了我的话?不管以后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你,我都希望我们能心无芥蒂地好好相处。”
“莫要深思多虑。”
陆矜欢看着她十分无奈。
“辛鸢姑娘,你赶紧起来吧,你不是说天气正好吗?我想去看看之前种的草药苗子都如何了,长得可喜人?”
陆矜欢笑着走了出去,“对了你别告诉我,都没有人去打理吧?千万别成了一片杂草地了。”
辛鸢跟了上去,摇了摇头,然后迟疑片刻,才对陆矜欢说:“夫人,那个害得你被陛下误会的嬷嬷,其实已经被处置了,日后不会出现在您面前,后面您的要服用的药方,奴婢都会亲自盯着熬煮。”
“您放心,那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了。”
陆矜欢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笑着道:“我现在可不想这些事,所以辛鸢你不用同我说了,反正陛下已经查出了真相,最后怎么做陛下做主便是,我就不去插手了,反正在我这里,这事儿已经结束了。”
辛鸢也终于听明白了陆矜欢的意思,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目前避子汤一事算是翻篇了,只是陆矜欢因此事受了那么多苦,她真的会轻易放过吗?
她不太相信陆矜欢会如此不在意。
怕就怕只是现在过去了,以后再找她翻旧账,那时候可就不太好对付了。
陆矜欢看辛鸢眼底的情绪,就知道她根本没有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不愧是狗皇帝身边的人,真是一个德行。
“辛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出去的话,是不会反悔的。”
陆矜欢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保证一句,她不愿意相信是一回事,但是自己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问辛鸢,这个宅子里也只有她能够回答自己。
“辛鸢,我希望你千万不要有芥蒂。”陆矜欢拉着辛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