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她和皇帝的相处的那些时日,确实觉得有些问题。
她有些犹豫地问道:“夫君这话的意思,是让妾身同陛下做些不一样的尝试?还是玩点别人没试过的东西?”
说来自从她跟了萧奕祈,在他面前总是伏低做小,也是使劲了手段,各种温柔小意讨好他,甚至还装作十分心悦他,为他洗手作汤羹,又是处处尽善尽美,乖巧听话。
可是她无论做了多少,那个狗皇帝始终不愿意相信她,对她心怀叵测。
陆矜欢也把握不好,萧奕祈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也没个头绪。
傅怀瑾听了她这样说,根本就没有多想,果断否定,“不行!不要多此一举,我们的天子性格难以捉摸,一会儿一变,你也拿捏不准他真正的心意,所以见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方才傅怀瑾说的那些并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但好也在说到了关键点,皇帝的心思复杂,不是他们能够拿捏的。
陆矜欢顺从颔首,算是再次赞同了他的意思。
心里也突然明白过来,傅怀瑾刚才说不曾了解,应该是说不会弄头发,并不是她所猜想的那般。
“夫君既然都这样说了,妾身便都听夫君的。”
既然要合作,陆矜欢就想着至少面上的功夫要做到。
现在他们是绑在同一根麻绳上的人了,荣辱与共,既然傅怀瑾有心想为自己去筹划一切,那她便等着看看,自己也省些力气,去乱猜皇帝的心思,还得多吃苦。
自是不划算的。
傅怀瑾看陆矜欢难得这么乖顺,不禁让他回忆起在蜀地之时,那会儿的她无依无靠,也是这般他怎么说,她便这么做,从来不会忤逆于他。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准备,走下一步了。”
傅怀瑾颇有些愉悦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让露种赶紧进来为你收拾打扮好,然后夫君为你寻个京城的好大人,让你身子赶紧好起来,傅府的正头斧头,也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陆矜欢闻言自然也知道该这样做,可是问题是钱氏那边就不太好办了。
他俩结成了联盟,但并不牢固,因为这里面还有一颗老鼠屎,钱氏对她一直痛恨有加,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位,如何谈下一步。
最主要的是自打她回来过后,钱氏就一直在找她的麻烦。
她那些个婆子们,跟吃白饭的一样,一天天没事做,就知道来后院来折磨她,害得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做别的。
傅怀瑾看陆矜欢的样子像是有些犹豫,眼色便沉了沉,“夫人这是何意?难道想反悔?”
陆矜欢叹了一口气,否认道:“夫君忙于朝堂之事,恐怕对府内一些事不是特别清楚。”
她将罩住手臂的宽袖提了上去,纠结道:“夫君妾身倒是想配合你,但是母亲那里不好说。”
傅怀瑾看到陆矜欢手臂上伤痕累累的青紫,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关于母亲钱氏他一直都非常看不上她那些无用的举动,只是之前他并没有把陆矜欢放在眼里,便也没有阻止她。
如今却跟一只拦路虎似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去对付陆矜欢。
母亲本就知道他如今想在官途一事上想要升迁,就得靠陆矜欢这个女人去讨好皇帝,在圣上跟前替他说好话。
她现在这样做无疑是在打乱他的计划,要是在这个时候让陆矜欢心生恨意,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傅怀瑾忙安抚道:“母亲那边夫人不用操心,我会办妥的,日后她不会再做这些事了。”
“夫人这些天来,受苦了。”
陆矜欢听着傅怀瑾这话,怎么就不太相信呢。
她可是很清楚这厮多少是有点愚孝的,以前在蜀地之时,他从来都是眼睁睁看着她被钱氏欺辱,从未帮她说过一句话。
不过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商讨了一番。
说着说着,天都黑了。
陆矜欢一看这时辰,就知道她今天恐怕等不到大夫来给她看病了。
但傅怀瑾行动还是迅速,这边刚说完。
另一边就安排好人,让她从露种的屋里搬到了他屋里。
翌日,待傅怀瑾下朝之后,他亲自请到了一个宫里的御医到傅府。
陆矜欢见到御医的时候,眉毛一挑,明显有些惊讶,傅怀瑾这么舍得下血本。
御医是个年轻的男子,隔着手帕为陆矜欢切脉后,面上略微沉吟了会儿。
便对陆矜欢夫妻道:“傅大人请放心,夫人目前看来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常见的寒证,我这就为夫人开一个针对下药的方子,保管药到病除。”
听他这么说,傅怀瑾便心下放松了些。
然而御医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夫人还另有病症,夫人身子一看是经不起折腾的,十分虚弱,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