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一个人还是这样死不悔改的样子,她都要怀疑这个人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
不过徐玉卿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都不愿动一下她那个满是豆腐渣滓的脑子。
她也不想想,傅家是因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能在京城拥有“新贵”的身份。
要是若是今天真的敢把自己乱棍打死,那傅家还能有现在的荣光?
陆矜欢眉眼带着笑意,眨巴了下眼睛,故作没听懂的样,问:“徐姨娘这是说的哪里话?倒是叫本夫人有些不明白了。”
徐玉卿听到陆矜欢叫她徐姨娘,气得直跳脚,整个人跟发了疯似的,想要冲上去打陆矜欢。
然而陆矜欢自己还没有躲,钱氏身边的两个嬷嬷,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
她一边怒从心起,一边不服气地骂道:“是我眼瞎看错了你这个贱女人,本以为是个唯唯诺诺的下贱胚子,没想到是一条淬了毒的毒蛇,蛇蝎心肠的狐媚子!”
陆矜欢闻言顿时冷了脸,她本不想和这个疯女人多说。
但徐玉卿一直言语侮辱于她不说,方才还想试图对她动手。
陆矜欢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冷哼了一声,“徐姨娘请看清自己的身份,现在我是傅府的正室夫人,而你才是那个卑贱的姨娘!”
她绕着徐玉卿走了一圈,发现徐玉卿脸色十分难看,想来在傅家也没有刚刚她所设想的那般好过,身形都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傅家母子惯会磋磨人,还喜欢把一切都放在暗地里。
她慢慢悠悠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挑眉沉声道:“徐姨娘,你可知道尊卑?”
“本夫人自打回府起,这么长时间了,怎的不见你亲自到本夫人跟前端茶敬水不说,现在还在这里对着我胡言乱语,疯了要找大夫看,而不是在我这里发癫,真是晦气。”
陆矜欢可不像以前那般任她们欺辱了,傅府的人一贯扒高踩低。
她的眼神又轻飘飘地落到钱氏一群人身上,满是嘲讽。
傅家的现在的泼天富贵,可是靠出卖她得来的,若是要些脸面,就应该藏好掖好了,把这些话带进坟头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里大声囔囔,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还对她出口侮辱,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来,简直有病!
徐玉卿气急,看向了钱氏,企图让她惩戒陆矜欢。
然而钱氏坐在椅子上,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任由徐玉卿一个人在那里愤怒地跳脚,这个老虔婆往日对她动辄打骂,现如今竟然装聋作哑,权当什么看见。
陆矜欢扬眉笑了笑,看来钱氏果然如她预料的那般,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只能看着自己拿出正室夫人这一套去压制徐玉卿。
再者她现在做的这一切合情合理,也无人敢反驳。
徐玉卿一时怒起直冲脑门,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想恢复自己的地位,就必须让徐家重新站起来。
她走到陆矜欢跟前,沉了沉心思,“你这个正室夫人在蜀地之时,简直就是个笑话,现在竟然还想拿这一套来压制我,想都别想!”
徐玉卿看自己怎么说陆矜欢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便进一步逼问:“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动了手脚,在陛下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我徐家才突然被抄家!”
真是笑死个人,到底是谁给徐玉卿的勇气,她是真的眼瞎看不见钱氏都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吗?
现在还在她面前咄咄逼人。
陆矜欢真不知道该说她愚蠢,还是该说她无知。
皇帝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且把一方富庶的人家轻易抄家。
徐家是什么样子,从刁蛮霸道的徐玉卿身上就能窥见一二。
他们和朝堂官员同流合污,不顾后果大肆搜刮敛财,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犯了死罪,现在跑来质问她。
徐玉卿还一副天真地以为,陆矜欢不搭理她,就是做贼心虚,不肯回她的话。
双手握拳,更加狠毒了如今这个样貌、地位样样都比她强的女人,“陆矜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和我有什么仇怨,直接冲着我来便是,你为什么要针对徐家,将徐家毁于一旦!现在你高兴了吧!”
陆矜欢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地看着徐玉卿,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来的。
对于徐玉卿,她几乎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就算这个女人千方百计想要嫁给傅怀瑾,她其实都没有那样痛恨她到要覆灭整个全家的程度。
这下命令的人又不是她,徐玉卿怎么不到皇帝跟前去问。
跑到她这里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但这些话,陆矜欢并不打算和徐玉卿说。
谁让这个女人有个猪脑子,又听不懂人话。
她讲再多的道理和事情里的弯弯绕绕,想必她也听不懂,只是在白费口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