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却摇了摇头,“陛下误解妾身了,妾身也有自知之明,日后怎么可能还能像现在这般与陛下亲近。”
她转过身去搂住皇帝结实的腰身,“只要靠陛下近一些,您偶尔见我一次我便心满意足了。”
皇帝是天生的掌权者,他当然希望身边一切都是顺着他的。
陆矜欢表现得如此乖顺,他心里很是满意。
但不知道为何,总有一丝丝失落,明明都很好了,也不知道哪里还差了些什么。
“还没有到京城,朕已经开始舍不得囡囡了。”萧奕祈终于找到了原因。
经过高知祥一事后,陆矜欢对皇帝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知道该如何掂量清楚。
轻了怕失了分寸,被皇帝厌恶。
重了怕被皇帝看轻,以为自己可以随便丢弃。
她已经到了绝处,不敢再做错事情了,只能小心翼翼地赔笑道:“陛下舍不得那要不要妾拴在在这裤腰带上,带走啊。”
萧奕祈看她像只猫儿一样往自己怀里钻,心中意动,但是他又有事耽误不得,只好强忍着把人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故作黑脸道:“像什么样子,跟个孩童一样缠着朕不放,莫不是上辈子是个小猴子。”
陆矜欢自认为长得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这个皇帝是不是读书读少了,什么狗屁形容,竟然说她长得像长满了毛的猴。
她立即躲得远远地,背过身去,“陛下哪里见过我这样好看的小猴子?”
萧奕祈见她像炸了毛的猫,小小的一团,看着可怜又可爱,不禁一乐,“嗯,不像猴子,像炸了毛的狸猫,很是乖巧。”
捧着她娇嫩的小脸,左右亲了亲,“早些歇着,朕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就在萧奕祈转身之时,她拉住了他的衣摆,满眼期待地问道:“那陛下还回来吗?妾身给你留床。”
“你自己先睡就是。”
皇帝说完这话,便潇洒地走了,留在这屋里没有一丝温度。
陆矜欢看着空旷的甲字客房,心里有些冷。
他一走,好像就没有人气。
咯吱
辛鸢小声推门走了进来,向陆矜欢躬身行礼,“姑娘我伺候你睡了吧?”
陆矜欢点头,现在皇帝走了,她不用那么着急,便让辛鸢把之前的香膏又继续用上。
辛鸢得了令,马上取来香膏往她身上抹,每一处都不放过。
手法又十分到位,揉搓得陆矜欢浑身舒服。
白日里遭受的那些疲惫也轻松了些许。
就在她也好睡着之际,辛鸢又端来一碗黑黢黢的汤药。
没等辛鸢开口,她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她立刻睁开了眼。
“夫人莫要睡着了,先服药吧。”辛鸢把药递到她的手边。
害怕她不愿意,又补充了一句:“御医说是解乏安神的,陛下说您白日在马车里便睡得不安稳,特意叮嘱奴婢为您备下的。”
陆矜欢听了她找的借口,心里摇摇头笑了。
皇帝怎么可能细致到这种地步,这药不过就是避孕的,防止她生下孩子,拿来威胁他吧?
还有之前在高家,辛鸢如此机警的一个人,怎么又会被高夫人轻易糊弄过去。
如此听话就离开了她,明明她特意吩咐过让她对自己寸步不离。
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汤药喝下,为了避免让他们以为自己有二心。
还一口不剩。
辛鸢接过空碗,面不改色,又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露出牛皮纸,包裹着晶亮的方块。
这种极品的好,只有皇家和贵族才有,寻常百姓,甚至一些官员都不一定能得到。
竟然被她轻易地拿了出来。
“夫人尝尝这个,陛下特意吩咐让夫人喝了药再吃药,担心夫人怕苦,去去味。”
陆矜欢本想说不必了,但是她不能辜负皇帝的一片心意。
当一个人对你好时,就要受着,否则,渐渐地他就会习惯不对你好了。
她可不是那种自讨苦吃的人,拿了一块含在口中,眯了眯眼,开心道:“好甜啊。”
辛鸢也跟着笑了笑,松了口气似的,“夫人高兴就好。”
陆矜欢看了眼辛鸢,试探地开口道:“辛鸢之前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吗?他是让你以后都在我这边了?”
辛鸢闻言立即屈膝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陛下将辛鸢给了夫人,奴婢就是夫人的人了。”
这怎么可能?
陆矜欢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不清醒,皇帝给她的都是暂时的,包括眼前的辛鸢。
刚才他也清楚地说开了,以后不可能随她的想法随意见面。
要接近他更是难上加难难,但如果辛鸢能跟在她身边,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