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夫子所讲的圣泽芳规,你听了就行了。”萧奕祈明显十分不耐烦,“如果这王朝的覆灭会因为一个女子,那朕这个皇帝不做也罢,只有无能的皇帝才会把一切的罪过归结于无辜的女子身上,那是昏君才干得出来的事。”
易真被皇帝堵得无话可说,他总不能接一句现在皇帝就是被女色所迷惑,已然有了昏君的倾向吧。
但是陆矜欢心里暗暗笑了,如果她能做得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在傅家之时,她哪里还能过得那样艰难?
这也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未来的路会有多难走,旁人的风言风语是少不了的了。
萧奕祈拂袖而去,根本不再理会易真一番苦心劝诫。
又招来辛鸢去伺候陆矜欢,为她将身上收拾一番。
“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萧奕祈刚又痛易真掰扯了一通,回到马车,才发现陆矜欢的脸色尤其难看,整个人都蔫巴了。
他把目光移向辛鸢:“这是如何了?”
陆矜欢无力抬了抬手,没有说话。
她不敢多说自己把方才的一切都听到了耳中,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辛鸢来时,他那边也已经结束,也不可能拆穿她。
果不其然,马上她就看到辛鸢连忙回道:“夫人身子不太好,经过一番折腾更是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萧奕祈了然地点点头,接受了她这个说法,怀疑的心思放了下去。
他上前把人拦在怀里,正要关心一二,发现陆矜欢不自觉地浑身一颤:“怎么在抖?”
剑眉皱了皱,明显十分疑惑:“夫人可是在怕什么?”
他试探地问道,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陆矜欢忙摇摇头,故意捂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说道:“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闷得慌,是不是高夫人的药还有别的毒性,妾身好难受。”
她当然害怕被戳穿,就将一切都说成是高夫人下药的原因。
这理由简单,但十分简单有用。
萧奕祈果然放下了戒心,拦住她的单薄的肩膀,颇为怜惜地说道:“莫怕一切都过去了。”
然后手脚开始作乱,往她腰间一掐:“要不要朕帮你?”
陆矜欢抗拒地推了推他,看向了辛鸢,意思很明显,现在有人呢。
萧奕祈才发现辛鸢还在此处,不自在地咳了咳,端正了坐姿。
“易真,朕不是让你去找高夫人要解药吗?怎么还不拿来?”他看陆矜欢忍得痛苦,心里也不好受。
掀开帘子,眼神扫向了车下的男人。
易真气鼓鼓把药递了过去,还专门看了眼陆矜欢,瞪了过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故意装模作样,让陛下心疼她。
萧奕祈看他这个毫不遮拦的样子,头疼地揉了揉肉太阳穴,这厮忠诚倒是忠诚,就是脾气跟横冲直撞的牛一样。
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陆矜欢身份特殊,他私底下为自己办事,每回说起时,嘴里都没有半点好话。
就觉得这个容颜倾城绝艳的女子,是妲己转世,是专门来魅惑他的。
他脑仁抽了抽,“不许再胡言乱语,否则给朕腿着回京城!”
倒是陆矜欢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易真满眼笑意。
萧奕祈有些吃味,冷着脸问:“你这样看着他做什么?难不成你觉得他生得好?”
陆矜欢自然察觉了他话里的醋意,不知道真假,但也非常地配合道:“妾身还是
易真一时顿住,他想骂陆矜欢不要脸,连他都要勾搭,脸红到了耳根子。
然而萧奕祈看向易真的眼神,此刻却冷了冷,像寒冬山间最高处的冰雪,冻得他不自主地抖了抖。
“好有心机的狐狸精!”易真暗暗骂道。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狐狸精就是故意在陛下面前夸他,实际上就想挑拨离间他与陛下的关系。
于是易真又瞪了陆矜欢好几眼,恨不得将她身上盯出个洞来才罢休。
陆矜欢装作毫不知情,在皇帝的照顾下把解药吃了,然后故意装作柔弱,当着易真的面倒在了皇帝宽阔的怀中。
见到这个画面的易真果真一下子气得直跳脚,又不能奈她如何。
“陛下,妾真的还挺喜欢这位大人的。”她又适当地夸了易真一句,就差把人放在火上炙烤了。
她就是故意的,这人三番五次同她作对。
不仅如此,他还想让皇帝把她解决了,这样的人对她来说就是阻碍。
“既然如此你这样喜欢他,朕就把他赐给你算了!”萧奕祈胸口像团了一团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那就多谢陛下了!”陆矜欢也不当真,但也顺着他的话口答应了下来。
易真听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直接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