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徐夫人慌忙上前,丝毫没有顾及萧奕祈巡抚的身份,呵斥道:“可不要胡言乱语,我们徐家可是有功之臣,身后也不是什么无名无氏,没有依靠的普通人家,什么遭难了,造谣可是犯法的!”
萧奕祈原本正在转动的玉扳指,听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哦?那请徐夫人赐教一下,徐家身后之人姓甚名谁啊。”
他眼眸一暗,倚势凌人,震得徐夫人神思混乱。
“什么姓啊名啊!巡抚大人不是我们蜀地人,自然不知道我们徐家的身份,我们徐家遭难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徐夫人向来对这个巡抚大人不太看得上,但又没明说要去得罪,京城来的一尾鱼而已,地头蛇低个头,就能吞了这鱼,她自然不太重视。
萧奕祈看她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也不废话,让张公公把圣旨给他。
“徐夫人好好看看圣意,徐家被抄家了。”
皇帝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诅咒,让徐夫人怕得不敢上前,全身颤抖了起来,整个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与刚刚的耀武扬威,判若两人。
“这是假的,肯定是假的,你们是一伙的,想来骗我不成!”她喃喃自语。
明黄色的圣旨就扔到她跟前,她迟迟不敢去碰。
还是一旁的露种好心,将圣旨摊开放到了徐夫人的面前。
徐夫人被迫扫了一眼,整个人瘫倒在地。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圣旨,无声地说道:“徐家,完了!”
陆矜欢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才睁开了眼。
自己已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皇帝去哪里了?难不成他将自己抛下了?
还是昨日种种就是一个梦罢了?
她惊慌失措地跑下床,乌发凌乱,一件月色寝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辛鸢刚推开门,就看到这样一副从天上掉落凡尘慌乱向她奔来美人图。
尽管昨夜服侍这位“新主子”时,被她的容颜所震撼,没想到人醒过来时,如此鲜活灵动。
此时,她大概明白了为何陛下会将她带走,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翻遍整个王朝也难以找出
“你是何人!”
陆矜欢看到推门而入的青色衣裙女子,模样看上去尚小,但面上却显得十分沉稳,她防备地看向这个女子,怀疑的心思不断来回翻涌。
“夫人莫要害怕,奴婢辛鸢,奉大人之命,前来在夫人身侧伺候。”辛鸢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淡然地笑了笑。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女子暴露的胸口,眼前一片的活色生香,垂了垂眸,道:“此时夫人衣衫不整,切莫出去。”
这是陛下的女人,辛鸢下意识要维护她的清誉。
尤其她跟在帝王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霸道独占的性子,若是眼前这个女人如此诱人的情形被他人看到,指不定会怎么发怒。
更是会责怪她服侍不当,做事失职了。
然而陆矜观光着的脚板,往后退了退,颔首表示知道了,但心里却十分狐疑。
为何她醒来不见皇帝?之前她明明有可以观察过,皇帝除了她之外,在蜀地时,几乎不近女色。
这个奴婢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模样鲜嫩,从气质长相来看,可不是个普通的奴婢。
“我有些饿了,能否为我寻些早膳来。”她心里尽管猜测万种,但面上却是浅浅地笑着。
辛鸢却没有一口答应她,而是皱着眉看向她那一双莹白的玉脚,便让她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便取来热水为她洗净。
然后自顾自地为她洗漱梳妆,为她梳了一个不常见的发髻,却简单好看,一丝不苟。
这等手艺,极为少见。
陆矜欢清亮的眸子划过一丝暗色。
等她收拾好后,辛鸢才松了口气,还好这位新主子和善,若是任由她方才那副凌乱美的模样,陛下还不知道会怎么责罚于她呢。
一番收拾费了不少功夫,等到陆矜欢饥肠辘辘之时,等到了一桌琳琅满目的膳食。
桌上吃的是她从未见过的丰富,便是糕点便有七八种,羹汤米粥,各种颜色排了一排在她面前。
从前在傅家之时,也没见过如此奢华的早膳。
辛鸢见她迟迟不动筷子,以为自己准备不当,便要解释一二时。
陆矜欢温柔地笑着道:“辛鸢我吃不了这么多,现下不必铺张浪费,节俭些便可。”
“是,夫人。”辛鸢应答。
此番提醒也不是说陆矜欢多么善解人意,只是她日后要跟在皇帝身边,自然要树立一个好形象。
本以为辛鸢的伺候到这里就结束了。
哪知道吃饭的时候,她也要在一旁布菜。
陆矜欢喜欢雪菜味道的小包子,连吃了三个,本还想夹一个时,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