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愿意逃离傅家么?
那都是因为傅怀瑾手里还握着她的贱籍,遏制着她的要害。
她哽咽着抽抽搭搭了几声,安抚着钱氏顺从地说:“媳妇知道自己做事不好,但是婆母心里再厌恶妾身,也不要用这种毁人清白的事情来冤枉妾身!”
王嬷嬷闻言快步上前,一把掐在陆矜欢纤细的脖子上。
“你这倒是在指责夫人的不是?装的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王嬷嬷做下人的手很是粗糙,与陆矜欢脖子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她使了好几成的力气,硬是掐得陆矜欢满脸通红,喘不上气。
钱氏也顿时被激怒,对着陆矜欢讽刺道:“名节?你说出来不怕笑话,你这种水性杨地女人也配说自己有名节?”
“你从进了教坊司地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脸面再说名节这两个字了。并且你一个有妇之夫,搔首舞姿地要爬上皇帝的床,说你浪荡都是嘴下留情!”
力度越收越紧,直到见陆矜欢浑身瘫软,原本抱着钱氏的手也垂了下去。
钱氏这才恶毒也随性得给王嬷嬷使了个眼色。
王嬷嬷的手才一松,陆矜欢整个人便随着重心瘫软倒地,一边摸着脖子处的一圈勒痕一边撑着地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她心里是怨恨的,隐忍的。
进教坊司乃是家道中落,父亲遭到奸人所害。
爬上皇帝的床,即使是自己本意,那也有夫家歹毒的意愿。
气在胸口憋了好久,最终硬生生吞了下去。
换成一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柔弱凄惨,此模样看了未免太让人心升垂怜。
钱氏看着陆矜欢此时纤弱的样子,明明凄惨,但心里却无半分解了气的快感,反而是在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恶心。
恶心什么呢?
恶心她装得一副惹人垂怜得样子。
恶心她长了一张惹人垂怜的脸浪荡地勾引男人。
“王嬷嬷,将她的脸给我刮下一圈肉来!既然仗着张脸到处引蝶,那就给她把脸毁掉!”钱氏大手一挥,别过身坐下。
王嬷嬷应了声,随后走到一旁招呼人上了一副刀具。
尖利的刀尖在烛光中闪耀着冷淡的色彩。
叫得人心升寒意。
王嬷嬷从婢女手中接过那炳尖刀,笑着走近倒在地上的陆矜欢。
陆矜欢下意识往后退,但王嬷嬷一招手,一行人上来便将陆矜欢围住。迫使陆矜欢跪在地上,双腿双手都被下人们钳制住。
“还想往后退?你看现在还能退吗?要不你再退退?”王嬷嬷蹲到了陆矜欢的面前,扯住她的头发让对方直视着自己。
不知怎么的,在一瞬间,似乎看见了陆矜欢眸子里藏着阴狠。
瞎了一跳
但再一看,又是原本我见犹怜的样子。
陆矜欢眼里的泪水已包不住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婆母当真要如此对我?就因为我和婆母辩驳了几句?”
钱氏冷笑。
“呵!罚你是因为你太过不知羞,仗着这张脸四处勾引男人。还被发现上了别的野男人的马车!”
“给你毁了这张脸,是要教导你安守本分!”
随即冷眼看着王嬷嬷。
“愣着?”
王嬷嬷马上会意,提着刀毫不犹豫往陆矜欢的脸上插去。
刹那之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随后有奴婢在门外汇报:“钱夫人!张公公已到门外!”
刀尖已经刺进陆矜欢的脸颊,赶忙拔出来,见了血,脸上留下不长不短的一条血线。
“这个时候来访做什么!”钱氏气急,连忙喊人七手八脚整理现场。
陆矜欢就在这个时候像个傀儡一样被那些人提起来,但是站不稳,索性由人专门搀扶着。
钱氏又急又气地看着陆矜欢这模样。
骂道:“脸!这个血迹不擦掉是想专门留给人看着误会吗?”
陆矜欢这才嗤笑一声,用手心将那股热从脸上净去。
忙手忙脚的功夫间收拾好,这才示意下人打开门。
张公公进了屋子,看见这场景似乎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老奴这是打搅到钱夫人了?”
钱氏立马心虚又殷勤地连忙摆手摇头:“什么话呢?我们家里人谈话叙叙感情罢了,哪儿来什么打扰不打扰呢?”
张公公把目光放在了陆矜欢的身上。
“张公公,你所为何事?”
怕来人看出什么,钱氏急着再次开口。
“傅夫人是否是不舒服?怎的需要人搀扶着。”张公公没应她,反而问陆矜欢。
陆矜欢莞尔一笑,假意伪装:“没有的公公,是我自己近日受了些风寒,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