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军府的厅堂里只剩下了墨璇一人,她腰间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墨璇低头看去,看到了析竹送她的驱邪避祟香囊,可此时这个香囊里似乎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
她打开香囊,一道桃粉红色的光飘了出来,哎呦一声,朝槿先是撞上了桌子之后摔在了地上。
“朝槿?”
朝槿爬起来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心虚地偷瞄墨璇:“你看到我不高兴嘛?”
墨璇赶紧一抬手把门窗都给关上,上前拉着朝槿道:“你疯了吗?要是被其他仙人发现了你的存在,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朝槿见墨璇真的生气了,心虚解释道:“不会的。我躲在你的香囊里,香囊里的草药味能遮住我的气息,不被旁人发现。”
“你知不知道,你留在这里很危险?”
朝槿不理会她的责问,试探着伸手抱住墨璇,她的身体一顿。
朝槿抱着她轻声道:“你们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嘛。从前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我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并不害怕。可你们给我看到了一缕阳光,我就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的黑暗孤寂了。”
析竹刚走出将军府,突然想到还有件要告诉墨璇事忘记讲了,就折返了回去。
他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府里窗户紧闭,可墨璇平日里不喜关窗。他放轻了脚步走到窗边,用灵力推开了一小道缝隙。
屋里,朝槿抱着墨璇,墨璇起先是呆呆站着,随后回抱住了朝槿,温柔地搂抱着他。
析竹后退了两步,心口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按着心口转身踉跄地往府门外走。刚走出府门,他就扶着墙咳嗽了起来,随后吐出了一口血。
“析竹!你这是怎么了?”自殊快步走来扶他,用灵力帮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心肺间有一道难愈的损伤,皱眉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析竹赶紧拽了拽他,让他别声张:“不碍事,真的不碍事……”
“不碍事?你的心脉受损严重,这叫不碍事?”
析竹揪着他的衣袖道:“别在这里吵!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体留下了不可逆的损伤,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自殊一愣,这个关头他出了状况确实不该声张。
析竹见他冷静了下来,轻声道:“麻烦你先送我回去可以吗?等我缓一缓,再慢慢跟你说。”
自殊搂着他的腰,蹲下身把他横抱了起来。
析竹一惊:“你放我下来!”
“不想我声张,你就给我安静一点。”
析竹没办法,只好安静让他抱着,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看到。不过好在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回到他的住处后,自殊才把他放了下来。
自殊找了纸笔摆在了他的面前道:“你的医术不比那些天医差,给自己开张方子吧,我帮你去拿药。”
“不用了吧……”
“那我去请个天医来帮你看看。”
自殊说着转身就要走,析竹赶紧道:“好好好,我自己来。”
等析竹报完方子,自殊去拿了药回来,推门进去却不见析竹,转了一圈才在后院找到了他。半个时辰前还捂着胸口咳血的他,此时竟然拿着酒罐在饮酒。桌上已经有了几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罐,看来他已经喝下不少了。
“你不要命了吗!”自殊几步上前把他手里的酒罐夺了下来,看着他皱眉道:“你不对,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能受什么刺激……”析竹趴在白玉桌上按着眉头,似乎已经喝醉了。
自殊走到他身边坐下,用他最温柔的语调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析竹轻轻一笑,说道:“墨璇她,去了一趟冥界,爱上了一个魅。不,或许他都不能算是魅,他是魅与仙结合的产物,是禁忌之子。”
“是那个被冥界皇族一直藏着掖着的小九?”
析竹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自殊见他这么难受,心里也很不好受:“你就这么爱墨璇?你若早早告诉她你的心意,你们两又何至于有缘无分。”
析竹睁开眼睛,突然对着自殊神秘地笑了笑:“你猜猜看,有没有人去过神谕台?”
“神谕台是天界的禁忌圣地,除了神祭司,自然是无人去过的。”
析竹得意地笑道:“你错了,有人去过。”
“何人?”
析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自殊一把抓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你在说笑对不对?你什么时候去的!”
析竹不满意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可抽动了一下没有抽出来,轻声说道:“我二十岁那年去的,怎么了?”
“二十……”自殊腾身而起,大声责备道“你能不能少做一些出格的事!你知不知道这几百年来如果没有我和墨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