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纤纤一时失了稳心,连带整个人都向牧清洲怀里撞去。
“师姐小心。”牧清洲稳住了灵纤纤握着瓷瓶的手,起身扶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这灵液洒出来便无用了,师姐还是快些用了吧。”
灵纤纤旋身跌入了牧清洲怀侧,手腕被牧清洲抓着带至了唇边。
顺着她轻微的后仰之势,五灵液尽数倾入了她的口中,稀少的灵液就这样被灵纤纤一饮而尽。
一股精纯的天地灵气穿过她的喉间涌入了丹田深处,又在丹田之内漾开充斥到了四肢百骸,灵纤纤混沌的脑中瞬间恢复了清明。
那片迎风起浪的竹林闯入了灵纤纤的识海,她的瞳孔映出了翠绿的竹节叶片,连细枝末梢都看得一清二楚,耳鼓回荡着风过竹叶的细碎沙声,簌簌作响戛玉敲冰。
灵纤纤竟从这股细微的天地灵气中感受到了灵言草初生破土的鸿蒙之气。
她愣愣地看向了不知何时退至一旁的牧清洲。
天地灵气是如今这世上最难寻纳的灵气,鸿蒙之气更是早就化为了传说。
能化成这小瓷瓶里灵液的灵气,约莫都抵得上灵言草清修五百年的分量了。
她不知晓牧清洲是如何炼制出这些灵液的,她只知道这五百年的灵气好像都白白给她糟蹋了。
体内的灵气充裕得仿佛随时都能爆炸,可她的修为依旧卡在融合期纹丝不动。
“牧清洲,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救了?”灵纤纤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就好像牧清洲方才让她喝得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这么精纯的灵气,全给我糟蹋了,它们在我体内又不能为我吸纳所用,我的修为竟然半点变化都没有。”
相比灵纤纤的抓狂,牧清洲倒显得淡定许多,“大师姐,这灵液本来就不是给你提升修为用的,若喝灵液就能提升修为,那世人还要那么勤勉地修炼作何。”
“你说得不无道理。”牧清洲所言有理,灵纤纤心中宽慰了不少。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世间根本就不会再存有第二瓶五灵液了。
“你体内的念力透支,若不及时稳固怕是连灵种之源都要陷入沉睡。”牧清洲不知何时又拿起了手中的竹节与刻刀,略微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这灵液也只能暂保灵种之源,对于消耗的念力便当真无能为力了。”
灵纤纤点了点头,凡事都讲究个机缘,那些念力本就是她无心之举所得,此番耗尽也算因果循环。
如今她既是知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那今后自当会慎用灵念之力,否则没有了念力的支撑,怕是就要以燃烧生命为代价了。
“清洲师弟,为何你会知晓这么多事?”灵纤纤闲下心来,目光渐渐被牧清洲手中的竹刻所吸引。
“念力一事,是灵堇告诉我的,至于其他,许是我外出千载所见甚广。”
牧清洲手中的竹节最后变成了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竹牌,他用灵力将其润色之后递给了灵纤纤。
从牧清洲手底下变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
灵纤纤二话不说就将竹牌接了过来,她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仔细看着,有些爱不释手。
竹牌虽小,但却雕刻得极为精细。
“这也是给我的?”灵纤纤明知故问。
“若遇危险,将灵气注入其内我便会知晓。”
“然后你就会立马出现吗?”灵纤纤满心满眼都是那小竹牌,随口不经意地问了句。
牧清洲的身体突然僵住,一向波澜无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裂痕,他愣怔了片刻继而坚定地道了声,“会。”
灵纤纤乖巧地点了点头,心想许是牧清洲也怕她再受伤牵连他。
“师姐若无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牧清洲嗓音暗哑,仿佛一个“会”字又耗费了他诸多心神。
反倒是灵纤纤服下五灵液后,精神恢复了不少,她将竹牌收好,心里盘算起了别的事,“我得去趟大师兄那,问问前不久我带回宗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大师兄没和你说吗,那孩子被我带走了。”牧清洲起身挥散了一地竹节,自顾自地朝竹林深处走去。
“没有,我醒来后就忙着招募一事,还没得空同大师兄问及此事。”灵纤纤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了牧清洲,“大师兄把灵宝丢给你了?”
两人穿过灵竹林,走到了灵泉池旁。
灵纤纤靠近池边,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这里似乎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冰寒了不少。
牧清洲单手腾空向上托起,原本平静的池面从池底腾出了翻涌的水浪。
一口冰棺从池中心升腾而出,浮在水面之上,水灵流转,寒气四散。
灵宝安安静静地躺在其内,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他还在腹中时便遭受妖气侵扰成了半妖之体,你遇到他时恰巧是他又缝妖气提前化妖之时,如今将其置于这灵泉池内镇压,待半妖之气褪去方可破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