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去叫醒在另一旁扎营的摄像大哥。
大哥人还是懵的,等他稍微清醒,连忙把摄像机抢救出来。
紧接着,祝眠回忆着记忆中的路线,带着人开始狂奔。
狂风呼啸,发丝纷飞,轻重交替的脚步声在海岛上不断响起。
逐渐的,摄像大哥认出了这条路,边跑边问道:“咱们这是去导演的屋里?”
“……”祝眠沉默一瞬,纠正道:“是到节目组休息的地方,不是导演屋里。”
别说得他们像做贼似的。
定下节目拍摄地点之后,导演便让专业人员挑地方搭建了两座木屋,木屋悬空而建,每个约三四十平,上岛的工作人员不多,足以容纳。
祝眠上次带哈士奇去过,是以记得路线。
此时,木屋里的人也醒着,暖黄光线从窗户中透出,导演披着衣服坐在监视器前,脊背慵懒稍弯,眼神却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几位嘉宾的应对行动。
这场风雨来得巧,导演很满意,毕竟意外和冲突都是看点,这两天的实在太过平静了,平静到他都怀疑自己做的是慢综。
“欸,这个是…哪个嘉宾的位置?”
导演一溜儿看下来,忽然发现有几个奇奇怪怪的镜头。
一个镜头里画面极其颠簸,完全看不见人,只有疯狂摇摆的树枝。
另外几个则相对而言算得上安静,不仅安静,而且空旷。
“我记得这里不长这样,好像缺了点啥。”导演撑着下巴思考。
一旁的副导演在心里用排除法,罗泰民,杨沐言……温沁!
“导演,是温沁她们。”
副导演伸出手指在屏幕上慌张比划着,那么大的一个帐篷,不!见!了!
导演瞳孔骤缩,不由惊叫道:“她们人呢?!”
他急忙查看其他相关镜头,又发现了个恐怖的事实:“摄像呢?摄像的帐篷怎么也没了?!”
帐篷的丢失,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单纯被狂风吹走了,没了人在里边坐镇,轻飘飘的帐篷才多重。
但导演他们都起晚了,不仅没看见祝眠拆帐篷,还没看见风吹帐篷。
大半夜丢了三个人,放哪个综艺都是炸裂的存在。
摄像大哥在风中大声哭泣:对不起导演,真的太赶了,没时间开摄像机。
小屋里,副导连忙指着那个超级颠簸的画面安慰:“别急,人还在,这应该就是他们。”
“他们在干嘛?大暴雨还敢跑出来!不行,快出去找人。”导演骂道。
这种天气,有帐篷和没帐篷是两码事。
就在工作人员收拾好准备出门时时,一道闪电劈下,木门猝不及防被重重敲响。
“砰砰砰!”
狂风大作的夜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配上闪电,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怎、怎么回事?”导演冷峻的面容忽然染上惊悚,他哆嗦着道:“有没有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去开个门。”
屋子里的人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一人吭声。
片刻,终于有人颤颤巍巍举起手,声音微不可察:“我学马哲的,我去吧。”
“好好好,快去。”
全屋子的人纷纷躲到他身后,企图把唯物主义当盾用。
马哲勇者:“……”
或许你们听说过,哲学的尽头是玄学。
他一鼓作气,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开门,嘈杂的雨声瞬间在耳畔炸响。
雨声之中,马哲勇者大喊:“导演!是温沁和祝眠!”
导演:“!!!”
……
温馨的小木屋内,祝眠与温沁二人披着毛毯坐一块,各自手里捧着一个碗,里面是姜汤。
而在她们面前,导演也搬了个小马扎坐着。
导演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移动,眼眸里的怨念几乎要化成实质,可等了半天,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肯定是祝眠你带头的吧。”导演瞧着祝眠,语气充满着无力感。
按照常理,嘉宾的第一反应会是好好地躲在帐篷里抵御风雨,而不是拆了帐篷在深夜狂奔两三百米到工作人员的休息点。
祝眠有前科,所以肯定是她。
此时窗外劈里啪啦,豆大的雨点像是断线的珠子,打在树叶上,越发响亮,不用看都知道外面是怎样一副疯狂景象。
听到导演的抱怨,祝眠忽而弯了弯嘴角:“这不能怪我,雨太大,我们的帐篷质量不大好,怕扛不过所以才来这里,导演要赶我们出去吗?”
赶什么赶,人都在这他还能赶出去不成?
还有,为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导演尝试用眼神谴责她,可是对方看都不看,甚至转头与温沁交流起姜汤辣不辣的问题。
导演: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