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从扶梯上走下来,小酒馆的木制楼梯在踩踏下吱吱作响。
克里西斯在楼下靠窗的旧木桌旁边,他不太放心穆恩一个人在这里。
穆恩抬手,摸了摸带在脸上的面具。黑色的面料柔软的贴着她的脸。随着昨晚加急回伦敦的信件一起寄回。
她让赫尔曼帮忙查了约翰家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在当时影响力并不大,甚至约翰的父亲并没有向当地的魔法部提出立案,所以找起来的时间多了两天。
也就是说在后天穆恩要完结这件事情并且赶回伦敦。
绰绰有余。
约翰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克里西斯对面,即使昨天克里西斯带着他去买了几件新衣服,但是他任然紧张的摩擦着衣袖,视线盯着窗外一动不动。
“看看。”
完整的信里的内容其实有很多,但是在这里只是以前的事情。如果约翰能够达到穆恩的标准,他自然会得到所有的答案。
杀害约翰的母亲的人其实就是他家隔壁的邻居。而他的母亲就埋在邻居家的后院里,也是连着他家的后院。
“杀人凶手看着你的父亲毫不关心,大概也以为高枕无忧了吧。”穆恩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经过这么久的寻找,如今真相到达的时候,反而是平静的。“高斯太太是一个以美貌出名的女士。”
穆恩再点出最后一道原因,然后缓缓的把她的胡桃木魔杖和一瓶冒着绿光的魔药放到桌上。
“很遗憾的告诉你,他是巫师。”
“您一定有办法的。”约翰看着穆恩,即使他知道眼前这个被他成为“您”的人看起来比他还小。
“喝下去,你会得到一天的魔力,至于魔咒,它也会给你这段记忆。”穆恩把魔药更推向约翰那一边。
约翰点点头。暴风雪在这时候从北边呼啸而来,拍打在小酒馆的窗户上像要碎掉一样。转身给窗边那几位客人添水的老板看着窗边已经没有了人影,他不以为然。走近一看,果然钱都放在了桌子上。
杰克拍了拍身上的雪,他刚才隔壁高斯家回来,高斯太太给他准备了丰盛的大餐,这是这些年来一直不变的习俗了。作为他行动的报酬,他们私下一直保持着联系。
关上门的一瞬间,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从他的脊椎炸开。他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另一只手已经摸向大衣里侧。
果然,下一刻屋子里已经打开的灯全部熄灭,可惜没等杰克拿出魔杖,他的手就已经被炸的稀碎。
啊——
惨叫声在屋内回荡,不过在房子外丝毫听不到这一点动静。
“谁!臭水沟里老鼠!出来!”杰克强忍着疼痛,满头大汗的依靠在墙面上,约翰从房间里走出来,魔杖尖的绿光隐隐乍现。
白崖的尽头,峡湾的制高点,乌黑的海水拍打着岸边。
穆恩抱着手,看着克里西斯把水晶球运起,直到一个高度上明显的可以看到它吸收着周围的魔力。
“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是一个值得跟随的人。”克里西斯看着穆恩的眼睛说着这句话,“我的表妹,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
穆恩早就猜到,他们之前大概是有某种血缘的,所以赫尔曼给她了很多控制魔药,大概也是从他这里得知的。
远处巨大的圣徒标志在天空荡开,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狂飞的火龙。
穆恩把剩下新的内容用蓝色的火焰烧毁,下一秒它就出现在了约翰手里。
他的父亲在认为高斯太太带着两个儿子跑了之后就另娶了妻子,剩下了一儿一女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而被拐卖的弟弟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买家,过的很幸福。所以他并不想过多的参与到以前未知复杂的过去。
记得这件事情的,只有他一个人。
“去找一个叫罗尔的人,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穆恩在信的最后告诉了约翰需要回报她的代价,为她做事,受她驱使。穆恩知道,麻瓜世界各种方面的资源或者支持都是非常可观的,其他巫师都不屑,那她就来做。
罗尔是罗尔旁支的接头人。约翰的能力不错,至少常年混迹在人堆里总比穆恩这种忍受不了恶气的人更能屈能伸。
“别说是因为我善良。”
“呵,我还没蠢到那个境地。”克里西斯瞄了那图案一样,“是因为你的野心。”
涯顶的视野很小,所以那三头白鹿走上来时,穆恩早就瞩目到了。
“在挪威有一个传说,如果你在陆地的尽头看见了白鹿,就代表你被幸运女神祝福了。”
克里西斯看着那几头白鹿,穆恩点了点头。
“那么,希望如你所愿。”
巴黎的天气相比而言是宜居的,穆恩慵懒的躺在后院的花丛里。
在法阵的加持下,玫瑰花依旧盛开着。穆恩喜欢在这里休息,所以赫尔曼在花丛里开了一块草地,用毛毯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