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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恰好遇到吃过早餐的班主任闫永华。人送外号阎王爷,常年黑着张脸,严肃严厉。

“我正好要找你聊聊,书吟,你跟我到办公室。”

书吟大概知晓他为什么找她,心里哀嚎一声,把书包放下后,默默跟了过去。

办公室里悄然寂静。

闫永华拿出一沓试卷,边翻找书吟的卷子,边和她说话,“我昨天就想找你聊聊了,班上物理考试一共就三个不及格。”

书吟赶忙:“……我及格了。”

闫永华撩眼皮笑了下:“嗯,正好及格分,六十分,怎么,我看你还挺骄傲的?”

书吟羞耻又羞愧地低下头。

很快,闫永华找到书吟的答题卷,他几乎是用审视的目光,犀利地扫荡着书吟的答题卷,末了,长叹一口气,正准备念叨书吟的时候。

“叩叩——”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闫老师。”男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倦懒,他弯了下嘴角,声音又如雪后初霁的风,清冷出頔,“我们班班主任还没来吗?”

那时书吟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是,

这个男生声音真好听。

于是她回头,就看到了商从洲。

他缓缓向她走来。

准确地说,他是走向闫永华前面的那个工位——他们班班主任的位置,而她恰巧站在这个工位上。

有外班的学生在,闫永华将数落书吟的话语咽了回去。

他神态亲切:“刚在食堂碰到他,估计他还在吃饭,怎么,你找他有急事?”

商从洲:“嗯,闫老师,您能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吗?”

闫永华:“行,你等会儿。”

对话间,商从洲已经到书吟身边。

书吟半低着头,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默不作声地挪了位置。

办公室的过道狭窄,他们有一秒钟左右的擦身而过。余光里,她看到的是他的肩膀。她个子不算矮,可站在他面前,像是个小矮人。

很快,闫永华挂断电话,“他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到,你在这儿再等会儿。”

商从洲:“好,谢谢闫老师。”

他耐心又安静地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他应该是没有看她的,可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阳光晒进来,他身量挺拔清瘦,整个人浸泡在光里,却又将光遮挡住。

书吟置身于暗处。

无人知晓的隐秘角落里,书吟听到自己脉络野蛮生长的呼啸声,心里有束光在摇曳。那是因他的存在而点燃的隔岸火,隔着遥远的,雾蒙蒙的江面,兀自灼热燃烧。

但他不知道。

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

恐怕也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书吟有多窘迫。

闫永华拿着她的卷子,一边分析着她的失分点,一边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她,“你是不喜欢物理还是不喜欢我?我看你别科成绩都还行啊,怎么偏偏物理只能考及格分?”

书吟耳根发红。

她声音低如蚊蝇:“我会努力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书吟,你还记得你上次物理考了几分吗?六十一分!努力了一个月,倒退了一分。这个月再努力一个月,下次月考是不是要考五十九分了。”

“……”

书吟想逃。

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早读的铃声响起,闫永华没有耽误她早读时间,挥挥手放她走了。

放她走之前,他凉飕飕地扔下一句话来:“未来一个月,我每节课都会抽查你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书吟:“……嗯。”

她转身离开办公室,全程视线规矩,没有瞄向商从洲一眼。

不是不想看,也不是没有勇气看,而是觉得丢人。

她私以为只要她不看他,他就不会记住她,记住这个努力了这么久考试还退步的女生,物理考试只能拿及格分的女生。

因为办公室发生的事,导致她一天都处于崩溃又尴尬的情绪中。

今天轮到她和同桌值日,同桌生病了没来学校,所以是她一个人打扫卫生。

等到打扫完卫生,室外天已经黑了。

路边路灯亮起,照亮夜间的路。

书吟刚出校门,就看到了回家的那趟公交车,怕赶不上,她迈开步子往车站跑去,跑的气喘吁吁地,终于赶在车门关闭前上车了。

她手伸进书包里翻公交卡,翻来找去,怎么也找不着。

撞上公交车司机疑惑的目光:“没有零钱吗?”

书吟急的脸颊通红:“我带卡了的,早上的时候还刷卡了。”

公交车司机善意地笑着:“没事儿,慢慢找,别着急。”

虽说别着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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