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感觉。
“张伯,这么晚什么事啊?”
好事被打断,沈堇闲不免有些烦躁,语气带了几分恼怒。
半刻,不知听筒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沈堇闲肉眼可见地变了脸,右手在身侧紧攥成拳,“好,我知道了,那我大哥是已经出门了吗?我现在就回来。”
电话挂断,沈堇闲有些难为情地看她,欲言又止。
“我打车回去,你去忙吧,”夏绾心情平静,无波无澜,继而拉开车门下去,“再见,你......路上小心。”
如此乖巧懂事,又善解人意,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沈堇闲刚才没吃到,心里别提多痒了。他侧身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伏下身从副驾驶的窗户递了出去,“到家告诉我一声,送你的礼物。”
夏绾欣然收下,隔着包装都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扬唇跟沈堇闲道了别。
果不其然,回家的出租车上,迟迟没收到微信回复的苏艺按捺不住拨了通电话过来。
夏绾笑笑,接听,直言,“我答应他了。”
尖叫声霎时传来,快炸坏她的耳膜,“他当初怎么对你的,你忘啦?而且这沈堇闲可是圈内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你干嘛自投罗网?就为了圆当年暗恋未成的那个愿望?”
“算是吧。”夏绾非常诚实。
“那......他没送你礼物?”
她思忖几秒,无奈回:“老样子,百达翡丽的腕表。”
眼见着要到小区门口了,挂断电话前,苏艺的语气带着戏谑,“沈二公子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大方,百达翡丽送了得有两千万了吧。”
耳边嗡嗡作响,幻听不停。
豪华气派的别墅楼下,夏绾透过白色镂空雕花大门朝里看,客厅内的气氛一片和谐,生日歌此起彼伏响着。
她用手指轻抚了一下礼物盒,出身本就优越,对于这些奢侈品已经见怪不怪,便随手丢进了手提袋里,改从夹层里拿出手镯戴上,小心翼翼,如视珍宝。
假期的日子一晃过了一大半。
深夜,钟表的指针刚转过凌晨一点,夏绾收到了一条沈堇闲发来的短信。
地点在半岛餐厅的楼下,一家江边温泉酒店,再结合现在这个时间,她觉得沈堇闲没安好心,却还是抱着好奇心按时赴约。
一切都好似被安排好了一般,夏绾非常顺利就在前台拿到了房卡,乘坐电梯径直到了所在的楼层。
房卡搭上感应区,随着“滴”的一声后被她从外边打开。
内里灯光昏暗,气氛旖旎暧昧。
夏绾刻意放轻了脚步,穿过客厅直接去了卧房,从半掩着的房门望进去,入眼的是一床的春光还有炽热缠绵的低吟声。
半晌后,卧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里面的人如夏绾所料想的那样,一前一后裹着米白色的浴衣走了出来。为首的女人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夏绾没有丝毫惊讶,反倒是身后的男人神色难以掩饰慌乱了许多。
“夏绾?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当下了然,视线从沙发挪到了前面的女人身上。
“沈堇闲,不是你给我发短信,让我来看戏的吗?”夏绾翘起腿倚靠沙发坐着,神情依旧淡然。
话落,被俩人忽略的女人心生不满,故意扯了下领口,露出胸口上满满的爱意痕迹,语带娇嗔,“老公,你不是答应我会甩掉她吗?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果然,物以类聚,都会说话时挑重点来加重语气。
好似一切发生得很顺其自然,俩人交往的时间已经一月有余,沈堇闲早就觉得无力再去应付,抬手十分亲昵地揽在了女人的肩头,“对,我叫你来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为什么?”
自成年以来这是一向骄傲的夏绾头一回给人低头,内心深处的自我怀疑再次钻了出来。
“碰也不给碰,亲也不给亲,睡也不给睡,找谁不比找你好?”沈堇闲回答得一针见血,紧接着当着她的面垂头埋在了女人的脖颈处,轻嗅并细细舔舐着,闷声又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毫无长进啊,夏绾!”
“很好,祝你顺利。”
这句话涵盖的意思很多,代表着释然,也代表着夏绾对于沈堇闲未来“沾花惹草”最好的祝福。
她起身离开,脚下踉跄。
宽敞密闭的电梯内,夏绾抬起手注视着腕上戴着的手镯,上面的珐琅蝴蝶坠子随着她晃动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伸出右手使劲拽掉了那颗珐琅蝴蝶,垂手越攥越紧,良久后开始慢慢渗出血丝。
颜色鲜艳且骇人,夏绾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少时的暗恋在此刻戛然而止,明明身处炽热的盛夏却犹如寒冬般让人冰冷刺骨。
后来的某一天,一位气质矜贵散漫,面色肃静却难掩温柔的男人伏下身来,把刚修复好的珐琅蝴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