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狂风暴风席卷而至,冯筝起床时便收到了表哥韩磊的信息,告诉她他们已经出门。
本想下雨可能不用出门,没成想别人比她更积极,再也没啥借口能不出门了,于是拖拖拉拉的起床。
冯筝起床时吴桐也跟着起床了,等她收拾完自己回房,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盘精致的早餐,煎蛋、煎香肠和草莓,旁边玻璃杯里盛满了乳白色的牛奶,水杯上冒着白色水雾,显然是热过的。
吴桐在旁边给她收拾包,纸巾充电宝雨伞悉数装进包里,声音温柔细腻:“过来吃早餐。”
她对着镜子拍着水乳:“你只准备了一份吗?”镜子里映着忙碌的吴桐。
他拿了一瓶水塞她包里,拢着眉凝思片刻后又将水从包里拿出来,重新放回桌子上,嘱咐她:“水太重了,外出要喝水的话,记得去买,别喝冰水,太凉了。”
“好的呀!”冯筝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吃早餐。
自她搬来一起住之后,除了上雅思课之外,周末基本上没约过人,也没人可以约。
偶尔她也会困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房租她到点就会正常给吴桐,俨然一副合租室友的架势。
雨天路滑,冯筝以为吴桐不会送她,但他仍然和她一起出了门。
吴桐撑着灰色的大伞,她在伞下盯着雨幕,耳畔是轰隆的雨滴声,盛夏的雨就是这样又急又大。
雨幕中有一个男人牵了一条壮硕的金毛,目测得有三四十斤。男人和狗都没有撑伞,两人在雨中显得很是狼狈,狗毛已经全部淋湿了,正朝他们走来。
吴桐揽着她的肩,小心的将她挤在靠小区围墙的那一边,随后将她护在身后,目光有些凌厉,盯着不远处的狗,直到狗从他身边走过,确认安全后才松开她的肩,给她留下更多一点的空间。
冯筝想了很久,她觉得吴桐好像缺乏必要的爱心,偶尔她看到路边的小猫小狗,她想去亲近时他总是拦在她前面,不让她有接触流浪猫狗的机会,但不揽着她给小可怜们留些粮食。
“其实猫狗没有那么可怕,我老家有一条狗,也是黄色的,叫小黄,今年六岁了,家里还有两只猫。猫狗其实还好,他们智商比较高,特别是城里养的宠物狗,他们很亲人,没有什么攻击性。”
吴桐将视线从雨幕挪到她脸上,看着她卷翘的睫毛,半晌说:“但是如果大型犬失控,咬合力可以撕掉半边脸,狗主人根本拉不住的。”
冯筝被吓得一哆嗦,仿佛自己半边脸一片血肉模糊:“不……不会吧!”
“我小时候就被狗咬过了,脚跟上都还有两个牙印呢,而且现在狂犬病毒还没有疫苗,真被传染了,对个体来说就是100%的死亡率。”
冯筝想到了她高中校友,一个软萌可以的姑娘,唱歌很好听,是学校的艺术生,音色像极了张韶涵。
刚上高中那会儿军训,冯筝每天都得洗头洗澡洗衣服,因为墨迹又不愿意去跟同事抢着接水,总是最后一个洗完。
有一天忙完肚子疼,十二点多在厕所蹲着,高中没有封闭的厕所,都是开放式的,一个可爱的姑娘在她后面。
一阵跺脚声唤醒了沉睡的厕所灯,可爱的姑娘起身准备走,临出厕所前又折返回来,声音清澈空灵:“你怕不怕?要不我在这里陪着你?”
冯筝正发呆,循声抬头,看到一个可爱的女生,个子有些矮,眼睛大大的很有神,半晌意识到是在问她,忙说:“不用不用,你先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明天还得军训呢。” 平日接水洗衣服时碰到过这个女生,好像是隔壁班的。
“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也不急。”
“这里……有点臭诶。”
“没事啊!”
这是冯筝第一次跟周姝说话,也是唯一一次对话。忙碌的高中生活本身就没有什么交集,后面周姝便搬出校外租房生活了。
知道她的名字是高一那年元旦晚会,周姝独唱了一首《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因好听和长相惹得台下一阵沸腾,冯筝翻看节目单,找到了《亲爱的那不是爱情》的演唱者,周姝。
听说元旦晚会后很多人追她,冯筝想周姝值得被那么多人爱的,漂亮可爱,也有一颗温暖的心。
再后面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是高二暑假,听班上的同学们讨论周姝还能不能活下去,听说她得了狂犬病,因为三个月前在学校食堂看到一个可怜的流浪狗,便带回校外的住所小心养了起来。
有次给小狗喂食时不小心被咬伤了,破皮了没出血,因为这条流浪狗还是条小奶狗,便没及时去打狂犬病疫苗,没成想那条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狗,携带狂犬病疫苗。
这些都是冯筝从同学们口中听来的,后面听说周姝转去了市里的医院,学校逼迫周姝男朋友,让他说周姝被咬伤是校外的事,和学校没有关系。
再后面听说周姝走了,走的很,周姝的妈妈痛失爱女,无心工作,每天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