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想让我家破人亡的,便出了此毒计。”如今他只想早些到了京城。在京城,在天子脚下,那些人想要害侄女侄子三个的,顾忌天威,可不敢随意动手。
安云桐却是有些担忧,“伯伯,我瞧着他,只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我没跟玉儿在一块儿,玉儿根本就不会受这苦。”
林如海不大相信,“你还是个孩子,谁与你有这深仇大恨?”
安云桐摇头。
“所以,不要愧疚,终究还是我不中用,别人都当我是软柿子捏。”林如海以往的平和,在此时忽然被不满与恨意填满。他与人为善,兢兢业业,对得住天下,对得住任何人,为何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就是贪朝廷的东西,贪百姓的东西,末了,还憎恨他多管闲事?
第五长清开口了,“第一个出现的人,被我射了一箭,只是如今去追,也追不上。想要从他身上查探到什么,自然是痴人说梦。但是被留下的这两人,或者是可以审审。”
林如海将人给了林管事。等过了一个时辰后,林管事回来,面色不善。
大家一看,就知道结果不尽人意。
果然,那两个人倒是招供了,只是提供的线索,有也是好像是没有一般。
“他们说,是一个瘦小的老头给了他银子,请他们来‘请人’的。”
林管事这时候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又说了周围有人传言安云桐貌美,而林如海身边侍卫不多的事情。
听到了这里,大家脸色都变了。
这无异于是告诉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你们想要做什么,只要人手够,就尽管去吧。因为林如海身边的护卫少,顾头不顾尾,去打劫一番,自然有大收获,而不会有危险。
也不知传播这种流言的人,在下一个地方是否也会故技重施,林如海那是急得团团转。
第五长清手边的桌角被他咔嚓一声就掰下来,“伯伯,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立即上岸,改走陆路进京。另外雇当地大镖局的人护送我们。”
“伯伯,第五哥哥说得对。若是我们一直走水路不上岸,人手就一直这么多。但是那躲在暗处的人,却不知凡几。如此一来,我们就是那入瓮之鳖了。”安云桐也是觉得上岸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肯定也会猜到他们会改路线,但是绝对不会想到,他们速度会这么快。
林如海点头,“现在就下船。”也是老天有眼,正好船在此地停靠一会,若是走得远点,距离码头远了,那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怕是都有一群人在等着他们。
船家虽然疑惑林如海为何忽然下船,但是也不敢多问,相比定然与方才的事儿有关。少知道一些事情,才活得久远,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去打听,只是祝林如海一家子一路平安了。毕竟是个难得的好官老爷呢。
安云桐下楼时,骆宾正在房里躺着复盘他今日的所作所为。
待他反应过来时,安云桐已经牵着黛玉与云禾走上了桥栈。
“安家妹妹!”
安云桐猛然回头,看见了趴在围栏上的骆宾。
她眨了眨眼,扭头往林如海走去,“伯伯,他的银子?”
“对!”林如海顿时想起来,“方才气糊涂了,竟是把这事给忘记了。”他将银票递给林管事,想让他去说个明白,却不料被第五长清接过,随即脚踏木桩,几个飞跃就到了二楼的骆宾跟前,“这是当初你借给她的盘缠。如今双倍还你。”
随即第五长清看着骆宾佩戴着的玉佩,“这是寄存在你这儿的安家玉佩?”
骆宾抿嘴,掩盖住心底对第五长清的妒忌,撒谎道:“不是。”
第五长清冷哼一声,随即剑光一闪,骆宾身上那块玉佩已经落在他手上,随后又掏出一张银票给他,“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这银票就当是给你保存玉佩许久的辛苦费吧!”
也是附近没人,第五长清才敢这般明着夺回来。
见骆宾要说些什么,他第五长清冷笑道:“我,才是她的未婚夫。你想做什么,可要先掂量掂量。”
说罢了,一招蜻蜓点水,几经翻跃,人已经到了安云桐身边。
骆宾两手紧握把手,上面青筋尽显,恨不得是掰下横木,把那第五长清打趴下。
“桐儿,伯伯,你们看。这是什么?”
“那个玉佩?伯伯,是那块玉佩!”
林如海很是赞赏地点头,“那便好。贤侄儿果然是极好。”
见第五长清拿着玉佩回来,林如海很是满意,安云桐更是是喜极而泣。
这把悬在他们头上的刀,终于被取下了。
上了岸,林管事领着林晓冬直接去找当地最大的、最有名的镖局。
看着眼前的好几张一百两的银票,镖局答应了。当即安排了马车去码头接人、装行李。
随后一切妥当后,直接往京城进发。
走了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