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下去,根本不在意是否会打坏他的眼睛或者是脸。
打了好十几板子,贾母打累了才停下来,却是眼神发冷地看着贾赦。
而才赶过来不久的贾政赶紧上前扶着她,怒喝贾赦:“大哥,你能不能有点长进?是不是要帮着外人,气到母亲,你才高兴?母亲要是有个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
活得好好的,对贾政你当然是好处多多。贾赦冷漠脸,心里却是不屑极了。
然后他也不等贾母叫他起来,直接就起身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捂着还在流血的脑门,反问:“为什么不能?我的嫡亲外甥女如今回她家住几天,这遣人来拿点常用东西回家去,不是正常吗?”看着贾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又道:“又不是不回来!”
这句话,贾母是不信的,“如若玉儿心中当中有我这个老太婆,她如何能不辞而别?”
“就是。外甥女实在是没有教养。竟是偷偷离开,别的不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她就该一一来辞别。”
贾赦有点哑口无言,但是此时进来的林罗氏却是声音哽咽地来请安了,而后就替黛玉解释为何不告而别。
“当时她与她的表姐妹兄弟过来了,想看看宝二爷的。奈何那时候宝二爷正上药,兵荒马乱的,老太太又让姑娘先回去,姑娘便被吓着了,又想着老太太定是好些天都要照顾宝二爷,她就不好过来打扰阖府上下了呀。这不,大家伙都觉得姑娘在家住几天也好,正好让神医把把脉,把身子骨养得更好。”
“还真是有本事的管家娘子,把我把老骨头说得都要见不得人了。”这话里话外的,都是说她与府里怠慢了玉儿呢,以至于玉儿伤心了,躲避回家去。哼,好意思说以后会来看她?若真是如此,林府里会没有她一个小主子的换洗衣裳,竟要回贾府来拿?都是借口!防着她、想要离开她、抛弃宝玉的借口!都是安家的那几个野孩子与这刁奴的错!而皇帝与皇后娘娘竟然还为这小蹄子撑腰,真是天地不公。
贾母看着眼前惺惺作态哭着的林罗氏,恨得牙齿都要咬掉了,最后还要加上自己那个不孝子。
“既然如此,很是不必带着这包袱回去的。这些东西就放在我这里存着。等玉儿回来了,就与我同吃同住,也算是看着我的敏儿那般了。哎,女儿走了,连唯一的嫡亲外孙女也离开吗?老天对我太残忍。”
林罗氏低头拭眼泪,而后回道:“姑娘年纪还小,老太太身体康健,等姑娘出孝了,就让姑娘再来陪老太太住一些日子。不拘是去城外庄子,还是陪老太太去看首饰,都是她一片孝心。”
林罗氏见贾母提及过世的当家主母,当即就暗地里讽刺贾家没有为黛玉提供守孝的东西。吃的暂且不算,毕竟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吃素菜去守孝,但是至少衣服首饰,不能是艳丽的。瞧老太太给她家姑娘准备的都是什么衣裳?都是色彩艳丽的。
果然,贾母听出来这暗讽的话了,气也堵在了胸口,憋得难受极了,还是鸳鸯给端来茶水,她喝了一口,才把气咽下去,“很好。既然如此,你就回吧。”
这回她也不提让黛玉回头来看她的话,显然是想让大家知道,她被黛玉伤透了心,“权当是当我白养了几年。”
林罗氏也知晓,这是她的激将法,却也是刀子,逼着姑娘与林家以后要惦记她的抚养爱护之恩,不然那就是白眼狼。这对以后待嫁的姑娘,可是极恶毒的评价呢。
林罗氏急了,未等她说出什么来,贾政却是开口了:“母亲。外甥女不懂事,纵容恶奴来欺辱你,索性把这刁奴打死了事。之后与妹夫解释一番,想必他也会体谅母亲的一番心意。”他怒视了一眼林罗氏,很是轻飘飘地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林罗氏也是被吓了一跳,却是强压着惊慌,笑道:“贾大人可真是豪杰。一开口就能定我生死。我虽然是奴婢,可也是林家的奴婢,可轮不到你来说如何就如何的。如果我死了,我家表姑娘到时候再到皇上与皇后娘娘那边说起我的事来,也不知你这护了十几二十年的官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你!什么意思?”说他护着官位?是他不想升官吗?是有人嫉妒他贤能,逼着他在那个官位上,一坐就是二十年!果然是刁奴,竟然如此看低他。
这时候贾赦笑看了一眼贾政,也不管他的无能暴怒,只是与贾母道,“哪里是白养了?我可听说了,妹夫可是前前后后送了几千两的银子到府里,每年节礼也是丰厚的很,哪里白养了?如果这是白养,那该是有很多人喜欢这样白养姑娘了。”贾赦笑着说完,又看着贾母几乎要喷火的眼睛道:“不是,母亲,您该不是都从来不知道这些吧?这些节礼与收抚养银子的,都是老二家的经手的,这是她都私吞了不成?”
“老大你说什么? 我媳妇如何会做这种事?你不要血口喷人!”贾政怒喝。
“滚!”贾母更是把旁边的板子投掷到贾赦身上。
“母亲息怒。不要说这样有失体面的话来。我这就回去了。”说罢了,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