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夜宵是吃脆骨一样的声音。
伴随着把“脆骨”咽下肚的声音,牵扯着徐益谦嘴唇的东西消失不见,只有留下的血窟窿述说着它曾经来过。
而刚刚所有的一切,说起来很长,实际发生时间不到半分钟而已。
危险解除,黑色小人重新化作黑线,回到徐益谦手腕处,如同一个不小心沾染上的墨点。
这是他与书乔确定关系后,书乔赠与他的防护手段。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徐益谦觉得黑色小人似乎变大了些。
“咳咳咳。”生机又回,徐益谦拼命地咳嗽起来,将肺部异物拼命排出,又激得眼泪汪汪,倒是让他的心情平复许多。
就这么咳嗽的工夫,徐益谦发现他周围空旷不少,又有人被“钓”走消失于虚空。
这一次,书乔护了他,下一次呢?当所有人都被“钓”走之后,那垂钓者还会善罢甘休吗?
况且,如此阵仗,让徐益谦相信,祠堂里肯定还有他没发现的东西!
被钓走的顺序是什么?他为什么会被钩中,如果真的存在“饵”,那么这会是什么?
徐益谦的目光在房中摆设四处寻觅,台面、牌位,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台面空空、无柜体,唯有绿植。
要么还是在牌位、要么这里有暗室。
徐益谦脑子飞速旋转,身子也灵活地在所剩无几的人群中穿过,靠近墙壁,手指骨节在墙壁上急促敲击。
这不是,那也不是,不是,都没有。
徐益谦回头再看,原本挨挨挤挤根本无处下脚的厅堂已经人迹寥寥,鱼钩暂时没有钩到他身上,但也不远。
离开?
没有线索的虚待与求死无异。
他重新回到牌位处,香炉香灰散尽,依旧空荡。
牌位干干净净,没有隔层。
族谱翻来覆去,没有夹层。
在哪里?
空气忽然波动,熟悉的凝滞感再次传来,嘴巴里暂时愈合的伤口,重新崩裂开。
他又一次被钓上。
这一回,手腕处黑点主动化为小人,将那无形鱼钩咔吧咔吧咬断。
他本以为就此脱身,又能为自己争取片刻时间来寻找线索,但,凝滞感紧随而来,竟是没给他丝毫喘息之机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猛然发觉,大厅里所有人都已经被钓走,就只剩下他一个!
难怪鱼钩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挂到他身上来。
书乔留下的黑点能保护他不被钓走,却无法让他的身体解除被控制,他只能站在原地,继续用脑子来思考和推测。
随着黑点化为的小黑人咀嚼越发吃力,嘴巴里的疼痛也一次又一次袭来,徐益谦终于想到了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