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黎一脸木然的调下房梁,伸手就劈晕了薛红云,俯视着呆滞的康泽。
“你还不穿上衣服。”
康泽回过神,连忙转身将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他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一直都在房梁上?”
公孙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我见你并不十分愿意受此折辱,是为了报仇?”
康泽见公孙黎虽然气质冷然,不易接近,但是态度温和,看见他这般模样也没有鄙夷不屑,而是神色如常。
他在组织里收到太多冷言冷语,骂他以色侍人的难听话了,虽说已经无所谓了,可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普通人的对待。
公孙黎见他沉默不语,想着大约是有难言之隐,不便说的地方,也没有非要知道的意思。
而康泽也的确没有要开口说的意思,虽然她看着没有恶意,可是他遇到了太多一开始对你友好,后来却毫不犹豫出卖你的人了。
他在心里自嘲一笑,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的傻小子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公孙黎:“跟随一个人而来,高阔,你认识吗?”
康泽略微思索:“见过一次,你跟着他来的?”
“他不过是外围成员,怎么会知道这里?”
公孙黎:“是他称为主人的人曾经带他进来过一次。”
“原来是薛映情带他来的。”康泽道。
公孙黎:“薛映情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他是高阔嘴里的主人?”
公孙黎觉得奇怪,难道这里不是贺情的地盘?
可是当时高阔听到贺情的名字时可是默认了他才是背后之人的。
“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贺情的?”
康泽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摇头:“我没听说过,或许你是弄错了,这个人不可能是我们这儿的人。”
公孙黎:“这怎么说?”
康泽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同人说话了,而且看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和这个恶心的组织有仇,只要能给薛映情增添麻烦的事,他是很乐意帮忙的。
“薛映情此人心胸狭窄,霸道至极,你所说之人名字里有个‘情’字,和他重了,所以我才说你要找的人不会在这里。”
“竟如此霸道?这个薛红云真的是薛映情的女儿?”其实公孙黎有怀疑过这个薛映情和贺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虽然长相不一样,且薛映情身形更瘦弱些,但是贺情如今的本事也不是做不到。
康泽点头:“薛红云是薛映情的女儿,他的老婆五年前病逝,听说是死的不清不楚,对外宣称是病死的。”
“你可见过他的妻子?”如果有了妻子和孩子那未必就是同一个人了。
《天元经》有一个不好,就是修炼之人必须保持童子之身,若是一旦与人欢好,则会功亏一篑,功法逆行,轻则重病缠身,重则气绝而亡。
这也是为什么公孙黎要将这本书交给青松观看管起来的原因。
免得不知情的人修炼之后破了身累及性命。
康泽摇头:“我来此不足一年,所以没有见过,不过这里不少人是见过的。说是薛映情的老婆是个心地善良,温柔如水的女人。”
说到“温柔如水,心地善良”时他语气充满了讽刺,面上也是毫不掩饰。
在他看来能和薛映情在一起,还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能是什么好的。
她既然和他在一起,又生活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她既然是既得利益者,自然也不是个好的。
康泽:“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能做到的,我尽量帮你。”
公孙黎看透了他,却没有点破。
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所以他想利用她报仇,就算报不了仇,能给薛映情添些麻烦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康泽心虚的移开视线,他承认自己这样做的确是有些卑鄙了,脑子想明白之后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真是被刚才的羞辱气的脑子不清醒了。
“抱歉,刚才是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他脑子一热鼓动眼前这个素未蒙面的女人去找薛映情的麻烦,这和让她去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不是知道薛映情是个多么可怕,多么诡异的人吗?
他拥有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人”能有的。
“我观薛映情身上有一股阴气,你可知他是从何处习得?”公孙黎看到薛映情的第一眼发现他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阴气,怀疑他与贺情有关系。
康泽摇头:“我不知道,薛映情一身诡异的本事十分吓人。组织里又不听话的或者任务失败的,被他亲手改造之后,再出现在大家面前时都成了行尸走肉。”
“就像是赤魈?”
康泽:“赤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