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到第一个密室,只当这书房只有一个密室,谁都不知还有一个密室藏在这个密室后边。
只是她的好运这次没有生效,找了许久,直到容琰然唤她,也还没找到。
容琰然声音微颤,“那个,我该叫你霍姑娘,还是云姑娘?”
云书月回过身看向容琰然,不知容德帝给他的信里写了什么,只见他眼神中的信任多了几分。
她调侃道:“这次信我了?我现在身陷囹圄,叫我云姑娘便是。”
容琰然笑容中夹杂着,方才对云书月不信任的歉意,“我也不知自己辗转多久了,只知每个靠近我的人,都不怀好意,所以才小心了些。”
云书月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她也明白容琰然被囚禁了一年多,秦会宁既然想与他合作,必定没少对他恩威并施,好话坏话,软磨硬泡也绝对少不了。
容琰然能撑到现在还没疯,也算是一种本事。
容琰然问道:“父皇还好吗?外公还好吗?照白有没有被受牵连?”
云书月也不顾地上干不干净,径直坐下,与容琰然说起这一年多发生的事,特别是这两三个月里发生的种种。
容琰然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待云书月说到此刻,他才重重一叹,“外公说得对,是我妇人之仁了。”
云书月也不知自己说了多久,只觉盘腿而坐的她,坐得连腿都麻了,起身跳弹了几下,才顺着容琰然的话继续。
“燕王殿下,是你小看妇人了。我认识的每个,包括临安长公主,还都比你干脆些。没有雷霆手段,那你这副菩萨心肠必定是个祸患”
容琰然又重复了她的最后一句,若有所思道:“云姑娘说得对,受教了。”
云书月倚在墙边,摸着下巴思考。
有系统商城在,她开门撬锁无非是买个道具的事情,就是容琰然这么大一个人,她要怎么将他带走?
带出霍府容易,但是只要容琰然被秦会宁发现不见了,丽城他们可就都别想出去了。
连带着此刻交战的西南边境,也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大祸。
她发出一声长叹,转过身去又开始做那个她许久不曾做过的动作,用头撞墙,活血化瘀,促进思考顺畅程度。
只是这次,没有人会用手帮她挡住坚硬的墙壁。
容琰然疑惑道:“云姑娘这是在作甚?找下一间密室的钥匙吗?”
“嗯。嗯?”
云书月猛然回首,惊喜地看向容琰然,“你知道还有一间密室?”
不等容琰然回答,她眉头一皱,“不对,如果你已经知道了的话,那代表秦会宁他们也都知道了,里边估计早就搬空了。”
她重重一叹,不顾形象地蹲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地看着满是脏污的鞋面。
容琰然扑哧一笑,“没有,我没有与他们说,他们还未曾去过。说起来,还多亏我在都城逃跑,他们将我管在这,不然还发现不了令尊的奇思。”
云书月一听容琰然的话,立马起身,不可置信地问道:“他们真没进去过?”
容琰然摇头,再次确认了云书月的疑虑,还指了指笼子旁,被掩盖在稻草下,微微有些凸起的一块石砖。
“就是这个,密室的钥匙。”
云书月顺着容琰然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真有一块凸起得并不起眼的石砖。
她抬脚一踢,果然一面看似是墙,实则是门的位置,缓缓向里凹进。
虽是发现了第二间密室,里边极有可能藏着霍家的账簿,还有金银。
但也不知是不是她在里头的动静太大,一阵脚步声突然靠近,连带着潜水的正太音也发出了警报。
【宿主注意,宿主注意,有人靠近,还有五十米!】
若没有警报,还有可能是自己人;这有警报,必定是敌人。
密室虽是四四方方一眼看尽,但是霍东升当时为了伪装成普通密室,在里边安置了不少书架摆件。
云书月将才打开的第二间密室关上,掏出在储物袋里蒙尘许久的平底锅,躲在了书架与进来的过道形成的视觉盲角处。
只要对方踏入,她必定手起刀落,给对方来一记爆头攻击。
对方不知是猜到了密室有人潜入,还是单纯地警惕,才七八步的距离,愣是走了许久,等得云书月举锅的手都酸了。
眼看着那人的影子已经出现,她正要手起刀落,一锅拍向他脑袋时。
那人却像是突然没有了骨头一般,双腿一软,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过后扬起了阵阵灰尘。
容琰然目光一亮,倒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一样。
原本在草堆上坐得一本正经的他,抬手示意云书月放下武器,来的是自己人。
云书月还是没有放下平底锅,却也从书架后探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