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紧张的吗?”
她并不打算告诉容景曦今夜恐有大事,无论这事最后是冲着谁来的,知道得越少,最后才越容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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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周围已经开始觥筹交错,太子容珩然却突然起身,面带恭敬之意,举杯再次对容德帝献上祝福,说出的话却暗藏谄媚。
“儿臣近日收到奏报,去年遭灾的闽州丰城,现在百姓已经在官府的组织帮助下,重建家园,安居乐业。此乃父皇励精图治之下,上天有感,赐福丰城之举。”
容德帝虽说是个实干家,但一番奉承之言又加上佳节的缘故,也不免让他开心不已。
他笑呵呵道:“既是上天赐福,也少不了人力的扭转乾坤。丰城如今能重建,头功要数琰然自请去赈灾,才让当地不至□□。”
太子拱手叹息道:“此去赈灾,幸好有五皇弟不顾危险,主动请缨,才能让灾民不至于缺衣少食,也替父皇安了百姓的心,实乃仁举。
只是归途倒是不算顺利,居然还遇了风雨,流落在外许久,连带着身体也不比从前。儿臣已经命人将搜罗来的灵药送往燕王府,还望五皇弟多加保重。”
若是以往,太子听容德帝当众夸奖容琰然,不免夹枪带棒暗讽几句。
只是今日却不知为何,二人出乎意料的和谐,太子居然还顺着容德帝的话,夸奖了容琰然几句。
容琰然立马站起,拱手致谢,“父皇谬赞,儿臣实不敢当。说起来,多亏太子皇兄的灵药,儿臣身子已比刚回来时好了不少。”
太子与容珩然此举,连容德帝也觉得奇异,只是有些事不宜当面问,便也夸了二人一句。
“你们能不再争锋相对,和睦相处,兄友弟恭,朕实感欣慰。”
容琰然微微一笑,躬身回应:“父皇,儿臣与太子皇兄不过就事论事,并无不和之意。”
此话一出,不仅容德帝,就连原本在觥筹交错的官员亲贵们,纷纷静了下来,齐齐看向站得笔挺,肩头却在微微发颤的容琰然。
太子反而出奇地应和了容琰然的话,“父皇,五皇弟说得对,儿臣从未与他不和,不过就事论事,一切皆以民生出发,才言辞偶有过激。”
云书月眼眉低压,看向二人的眼神愈加冷漠。
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以琰十一的家人为要挟,真的就只是为了让琰十一假装容琰然,陪他演这一出同气连枝的兄弟情?
显然,看出有异的不仅云书月,还有其他人,特别是站队燕王,以谢鑫燃为首的那群官员。
只是敢直白在云书月耳边,窃窃私语说小话的,只有容景曦一人。
她贴近云书月耳边,笃定道:“这容琰然有问题,就他与太子曾经势成水火的模样,加上白德妃因太子而死,他可说不出这种认输的话!”
云书月微微一笑,“就连你都看明白了,陛下怎会看不明白?你说,这太子是何意?”
容景曦愕然看向云书月,“不是,这里还有太子的事?”
云书月还来不及反应,站在容德帝下首的容琰然居然径直跪下,说话的神情极其庄重肃穆。
“儿臣承认,之前与太子皇兄相斗过激,恐有无辜为我所伤。儿臣历经生死之间,已经顿悟,往后愿辅助太子皇兄,成为皇兄的左膀右臂!”
话音刚落,原本静谧的大殿突然响起窃窃私语。
若不是有容德帝在,云书月已经能想象到,现下文武百官的情况会有多沸腾。
这位“容琰然”的话,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认输并且服低做小的姿态。
太子命令琰十一装作容琰然,还在权贵重臣集聚的中秋宴席上,当着容德帝和文武百官的面,说这样卑躬屈膝的话。
不仅是想通过此举,断了二人长期以来的斗争,更是打了容琰然的脸,让他即便回来,也没有与太子一斗之力。
因为这样的话一出,在其他人看来,就已经不是一个储君该说的话,该做的事。
容德帝眉头紧皱,脸色黑得宛如风雨欲来的暴雨天。
他身旁的许皇后却勾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看向太子的眼神暗藏赞许,还适时出言帮太子踩了容琰然一脚。
“陛下一直以来都头疼皇儿与五皇子之间的关系龃龉,现下五皇子一表孝心,解了陛下心头顾虑,还真是纯孝至极。”
许皇后才说完,殿外就传来了小太监尖细的通传声,虽然还是依旧的嘹亮,只是夹着莫名的颤抖。
不仅如此,就连通传的名字更是让殿内的人听了,也不免胆战心惊。
“白太师,燕、燕王到!”
全场哗然,就连知道会有情况的云书月,在听到通传后,第一反应不是看向门口或是跪着的人,而是容德帝。
只是容德帝看起来沉稳,不知是演技好,还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容景曦更是在云书月耳边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