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一道浑厚却低沉的声音夹杂在敲门声中,“再不起,你娘该生气了!”
财神系统自带的正太音,此时正尽职尽责地在她脑海中循环《运动员进行曲》,试图吵醒用被子蒙住头,企图装鸵鸟的她。
【宿主,该起床上课了,你还有一幅字帖临摹还没完成噢!】
“阿财,闭嘴,吵死了!”
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停息,浑厚男声变得有些低落,“月娘,你着实伤为父的心了。”
【哦,还有,别叫我阿财。】
云书月,或者说现在该叫她霍琉月,是滇州首富霍东升,与百花门长老花似霓唯一的女儿。
当然,这是她出车祸穿越过来的身份,她在现代可是个从无败绩的风投界新秀。
只是别人穿越她穿越,她倒是直接穿成了个因为躲猫猫而堕井的五岁孩童。
毕业多年的她,每日还得爬起来接受知识的洗礼。
她一个猛子挣扎起身,揉了揉睡成鸡窝的头发,重重一声叹气后,还是认命地爬下床,拉开房门。
门外的中年男人一副憨厚模样,此时却倚在墙边,双手交叉于胸前,笑得狡黠。
“月娘,醒啦?不就是昨日被宋夫子打了手心吗?为父我今日亲自送你去学堂,叫他好看!”
云书月扯起一个假笑,抬头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爹,我不是因为宋夫子打我才不想去学堂,我是本来就不想去学堂。”
她系统地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顺利考上了当地不错的高中,最后成功地考上了重点大学。
若不是因为家里欠债,她急着赚钱,还能再读个研究生。
加上多年的工作经验,她脑子里所拥有的知识,不是这个时代的普通夫子可以媲美的。
霍东升揉了揉她的脑袋,原本就乱的头发,此刻更是凌乱,如果刚才是个将将及格的鸡窝,那现在就是个满分的鸡窝。
他没有糊弄云书月,而是认真解释道:“月娘,为父知道你不普通,若非你,咱家可没有住上大宅子的机会。只是你这字……”
云书月抬手拍走揉乱她顶发的大手,嫌弃道:“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
她自认自己的字确实不好看,不过那是因为自己没怎么学过毛笔字而已。
况且字能看懂就行了,又不当书法家,写那么好看干嘛!
至于霍东升口中的“因为她”,家里才住上大宅子,她只能承认一半。
她确实有心无意提醒过霍东升抓住赚钱时机,但也得他听劝和相信云书月一个小孩子的话才行。
光是一个听劝,霍东升就已经比大多数人都有可能发迹。
霍东升见云书月服软,笑着轻拍了拍她的背,“快去让惊蛰伺候你梳洗,再不快些,你娘该来骂人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锦缎,与云书月长得有七八分像的美妇人,站在廊下,双手叉腰怒喝。
“霍东升,你说谁骂人!”
霍东升微笑转身,无辜地看着花似霓,手还不忘催促似的拍了拍身旁的云书月。
云书月也学着霍东升的微笑模样,朝花似霓微微躬身,转身就小跑进了卧房,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惊蛰,快帮我梳头,该迟到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云书月就已经是个碧玉年华的大姑娘了。
彼时她早已不用去学堂,在别家姑娘谈婚论嫁的年岁,她已经借霍东升的名义,投身于商场中,靠着财神系统与别些商贾厮杀。
别家只以为霍东升中年开窍,如有神助,才能大把大把的赚钱,一点也不知隐藏在他背后的云书月。
霍东升倒是每日乐呵呵地翻着账簿,一点也不催促她去与别家公子相看,倒是出身百花门的花似霓急得不行。
她也不是因为觉得云书月岁数到了,而是因为花似霓眼看着自家从滇州首富,变成了西南首富,其中绝大部分还是因为云书月的才能。
“月娘再不找个人嫁了,到时候被人发现她胜过别家男儿,那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花似霓当着霍东升和云书月的面,亲口说的。
今日在饭桌上,花似霓又开始明里暗里的给云书月介绍人。
她翻着放在桌上的册子,那是她从媒人那儿要回来的滇州青年才俊名册,上边记录了上至文人家公子,下至商贾家男儿的详细情况。
至于为什么只有滇州的,那是因为她怕云书月受婆家欺负了,她不能及时赶到。
“月娘,你看,这秦公子就不错。家里是徽州世家大族的旁支,现在南迁到了滇州,做些字画古董的营生。你上次不是嫌弃文人家的公子无趣吗?秦公子也经商,定与你有话聊!”
云书月手中筷子没停,还抽空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