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小女子粗鄙,没念过几年书,不比秦老板满腹经纶。加之小女子家里本就经商,耳濡目染罢了。不若秦老板,能得贵人青眼相待。”
秦会宁举杯朝云书月一敬,笑意盈盈回应,“不过是在都城还有些运气,能被贵人看得起而已。”
云书月同样举杯回敬,笑意加重了几分,开始借鬼宅进一步试探。
“我在庐城时,承蒙天机门白阁主看得起,送了我一处宅子,被我开成了海鲜楼。不知秦老板对海鲜可感兴趣?若是有的,咱说不定还能同行一番。”
秦会宁的虽还是扬着微笑,只是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光冷了几分。
“如此甚好,在下还只在海边品尝过海鲜,倒也只是些当地的寻常做法。听闻云老板的海鲜楼烹制方式独特,待有机会,在下定要学习一番。”
他故作恍然大悟道:“云老板想买在下既济坊的铺子,莫不是打算再开一家海鲜楼?若是如此,那铺子着实小了些。”
云书月嘴角含笑,却摇了摇头,故弄玄虚道:“非也非也,开个小吃食的铺子而已,用不了太大的地方。”
秦会宁继续步步试探,“在下曾去过云老板在阳城的汤品馆,着实新奇。若是能开在都城,定能让云老板名声愈显。”
云书月一听阳城,想起了那“月半蛊”和细柳庄的事,笑意里夹杂着几分杀气。
“不知秦老板是何时去的阳城,说不定小女子还与您见过呢!”
秦会宁折扇轻摇,看似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另一只握着茶杯的手,已经青筋暴突。
“倒也与云老板少了些缘分,在下前去时问过店长,只说云老板已经离开阳城。”
云书月先是面露可惜之意,却又再次粲然一笑,“那会儿虽然没有缘分,现下也同坐一桌品茶不是?”
二人看似相互奉承的举动,倒是让一直没说话的容景曦看得一头雾水。
你说他们在相互奉承吧,但又看不出多少真心;你说他们势成水火吧,倒也还都笑意盈盈。
二人扯了许久,却又不入正题,她总觉得这个场景她在哪儿见过。
她一个激灵,想到了答案。
这个场景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去年的元宵晚宴中。当着皇兄的面,太子容珩然与五皇子容琰然争锋相对,却又不敢太过的模样。
明明是两个商贾,却让人看出了政客的影子。
她弱弱发声,问道:“你们,不打算先聊正事吗?”
二人同时露出一副“原来还有正事”豁然醒悟的模样,同时点头道:“确实还有正事!”
既然有人cue流程,那签下契约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秦会宁按下手印,掏出手帕擦拭手指,笑道:“既然云老板不肯透露开的是什么铺子,那待云老板开张那日,在下定要前去品尝一番。”
云书月收下秦会宁递来的房契与契约,浅笑道:“小女子恭候秦老板光临。”
——
云书月将容景曦送上马车后,自己便也乘着马车回府。
她将江念白打发去玩后,推开了书房的门,彼时言散早已背着手站在窗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在她进来的同时,言散也转身与她对望,二人眼神中各有各的忧心忡忡。
不待她开口,言散径直发问:“是他对不对?”
云书月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言散的发问,而是先转身关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坐在了太师椅上后,才重重点头。
言散疾步快走至她面前,沉声发问:“那你为何还要买下他的铺子?”
云书月侧着身子提起边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自己却没有喝下,而是递给了面前俯视着她,神情严肃的言散。
待言散接过杯子后,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才开始解释自己的做法。
“我确定了是他,然后呢?叫你去把他干掉?先不说他身边还有其他高手的问题,他经营布局多年,少了一个他,他所做的事也并不会因为他的消失而停下。”
言散喝下温茶,原本严肃的神情松动了些,接着云书月的话继续。
“你是打算借买铺子的情谊与他合作,寻机找出他所有作恶的证据,将他们连根拔起?”
云书月点头,“别忘了,他定与太子也有联系,而五皇子的事,咱还没有解决呢!”
言散放下杯子,问道:“五皇子那边我盯着,这秦会宁……他身边定有高手,而你身边只有石青,还有,念白,安全可还能保证?”
云书月扑哧一笑,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安啦,有我在,不会让念白涉险的。”
言散双指轻叩桌面致谢,眼神却定定地看着云书月,“我是说,你的安全呢?”
云书月茶壶一放,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副戏弄之姿,“怎么,你还真打算不管我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