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这秦公子多少有些红颜祸水啊!”
容景曦脸色一沉,当即为秦会宁辩驳。
“不许你这么说秦公子!长得好又不是他的错,才华横溢更是他自己多年用功所得。那些人眼中只看到自己想看的,耳中也只听到自己想听的,怎会思考传闻是否真实?”
云书月先是一怔,随即勾唇一笑。
这个道理,古人都懂,可惜现代却还是有人不懂,只会人云亦云,随口一句“空穴岂会来风”便蒙了自己的双眼,不再加思索。
她笑着应和道:“咱公主殿下说得都对,只是小女子尚且未见过这大名鼎鼎的秦公子,确实不该擅作评判。”
容景曦把手一摆,豪横道:“你想见,待他回来,本公主带你去见便是。”
云书月顺坡下马,故作恭敬道:“那小女子先行谢过公主引见。”
她服低做小的姿态,引得容景曦伸指轻推了一把她的额角,感叹道:“月娘你啊!”
云书月笑意加深,看似不动声色,其实问出了关于秦会宁此人,最关键,也是最能看破人品的一个问题。
“按说,这样的人应当对流言蜚语不加理会,待走上仕途之后更是前途无量。他怎就收了陛下传召,却不按时去面见陛下呢?”
容景曦原本提起的手一顿,舀满了甜汤,准备送入口中的勺子停在半空,旋即无力放下。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秦公子最后没去面见皇兄,也让我始料不及。我曾多番替他向皇兄求情,结果适得其反,倒是堵死了他的仕途。”
云书月惊愕,她以为秦会宁没按时面见陛下,不是因为容景曦,就是因为余家小姐。
但从容景曦的神色来看,似乎与她们都无关系。
这问题的根源,还是在秦会宁身上。
只是从时间推断,万俟怀略初见那位秦先生时,秦会宁应当才十四五岁,担不得一句年岁不大吧。
这两位“秦”先生,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似乎不是同一位。
——
就在云书月陷入沉思,容景曦品味过往时,一道男声突然出现,吓得二人一个激灵。
“原来是殿下在招待贵客,为夫冒昧进来,真实失礼。”
云书月转头一看,是一个年岁比容景曦还大上一些的文弱男子,一身不出挑的酒蓝色圆领袍,加上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浑身上下写满了“平凡”二字。
她虽没见过秦会宁,但从坊间传闻和容景曦的描述中,也能听出是为皮相颇佳的风流公子。
与面前这长得平凡的柳驸马相比,也难怪容景曦对他兴致缺缺。
容景曦收起嘴角笑容,朝柳驸马颔首回应一句,“无事,也没在谈什么要事,小姐妹闲聊而已。”
说完,她朝云书月介绍起柳驸马,“月娘,这是我家夫君柳亦淮,礼部尚书妻弟。”
云书月朝柳亦淮行了个万福礼,“小女子云书月,见过柳驸马。”
柳亦淮执扇拱手回礼,“云老板,久仰大名。”
他原本想入内与客人问候一番,却被容景曦递了一个“别打扰我聊天”的眼色,成功驱逐了。
云书月目送柳亦淮桑然转身的背影,并未他送上一个“节哀”的眼神。
只是眼神才送出,就被容景曦拉着坐下,继续闲扯。
容景曦好奇问道:“那柳亦淮为何会与你说‘久仰大名’?因为之前在致远茶馆的事?”
云书月笑得尴尬,她知道绝不可能仅是因为致远茶馆,肯定还有话本的功劳。
只是她不想对新朋友提起自己的“黑历史”,于是借言。
“我烹制菜肴的手艺还算不错,在各地也开了几家小铺子,卖些个小吃、汤品之类的东西,许是柳驸马在好友处听说过我吧。”
容景曦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我只以为你会做甜汤,没想到会的如此多,可惜我还没尝过,不若你今日给我做些尝尝吧!”
云书月抬头望天,已经圆月高挂,想着今日与言散说好互通消息,便借天色推脱。
“如今夜深,待做好了也已经月升中天。待铺子定下,过些日子便给你做可好?”
她见容景曦嘴巴一扁,继续道:“太晚吃东西该胖了,你还得劳心劳力去减,还不如选个好时候,吃一顿满足的。”
眼见着夜深,容景曦这才放了云书月离开。
她坐在马车上,想着言散大抵是已经到了书房,正要吩咐牵马的侍从快些往“云来一处”去时。
门帘霎时闪动,突然窜进一个黑影,惹得她心跳不免快了几拍。
待她看清来人,不免突现一阵惊呼。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