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只能跟随着时不时出现的乐声四处晃荡,配合着云书月的自带导航,总算是找到了昨夜那处舞台。
依然是那个塌了一半的编钟在被风吹动,发出低沉的悲鸣。
其他的几件乐器在地上东倒西歪,早已蒙尘。
莫循之再次拿出他的罗盘观察四周,还不忘回击云书月,“舞台已经找到,还请云老板解惑。”
云书月提着裙子,一下跳上了舞台,蹲在那东倒西歪的乐器前细细观察。
果然如她所料是连琴弦都没有拉紧到可以弹奏的样子,而且外表堆积的尘土甚厚,绝不想被动过的样子。
她站起身来往舞台后的帷幕飘荡的走,正要伸手撩开,却被言散叫住。
“你别去,我去。”
才说完,言散三两步地走至他身侧,以剑鞘代手,将不知挂了多久的帷幕撩开,却没有出现云书月想象中的尘土飞扬景象。
她越过言散,径直往帷幕后走去,两年不曾被踏过的地方,却无一丝落尘。
“这事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回身往舞台下走,正准备破解第三个谜团,只见言散突然一副警惕状,手已经搭上剑柄,环顾四周。
“怎么?有人?”
言散搭在剑柄上的手还未松开,但却是摇头,“总感觉身边有人,却寻不得踪影。”
云书月看向在台下拿着罗盘四处研究的莫循之,嘴上却在问言散,“是不是他影响你的感觉了?”
言散摇头,“与他无关。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他现身再做打算。”
云书月却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况且有外挂不用非她所为。她又开始半夜骚扰正太音:统哥,统哥?
正太音没好气回应:【别问,有人,就一个,没有恶意。】
云书月发现,正太音态度最近越来越不怎么样,不是茶里茶气就是没好气。
秉着自己不爽别人也不能好过的态度,她决定刺激一下正太音:好的呢,谢谢统哥哥。统哥哥是怪我最近没有挣钱,所以才这么对我吗?
正太音默然,咬牙切齿道:【宿主,你正常一点!】
说完就下线不再理会云书月看似CPU自己,实则在CPU它的行为。
既然知道附近有人,别管是谁,云书月可都安心多了。她打不过还有言散,言散也打不过她还有不能退货的“降龙十五掌”。
至于莫循之,那只能算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技不如人怪不上她。
但云书月心生一计,光有一个莫祁开荒估计还是不够,现在趁此机会多增一名大将也未尝不可。
她勾唇一笑,闪烁着“真诚”的目光走向莫循之,连言散看了都不免为莫循之祈祷。
言散回想当初,想起上一次见云书月露出这种微笑时,是在借江潮的望潮小筑装鬼;再上一次,是与江桐达成话本合作;再再上一次,是在废庙时骗自己与她合作。
所以不能怪他反应大,只能说云书月给他弱小的心灵造成的阴影,不是空有武力就能平复的。
云书月巧笑道:“我倒是已经看出些东西,不知莫道长看出了什么,可有能分享的?”
莫循之见云书月步步靠近,他第一直觉便是步步后退,但终是退无可退,被逼至墙边,只能左右移动。
四象派与百花门相反,只收男弟子。加之他从五岁就因天赋异禀被掌门收作关门小弟子,所有在下山前极少与女子接触。
即便是下山后,因为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也让人只可远观。
他双手抵墙,磕磕盼盼道:“不,不知云老板想要知道什么?”
云书月笑意更甚,右手抵住莫循之的身侧是墙边,停住了他的移动路线。
“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些什么。不如我与道长打个赌吧,若是我能解出那凭空出现的血迹,道长答应我一事可好?”
“好。”莫循之斩钉截铁答应,一脚踩中云书月为他设下的陷阱。
言散拎着云书月的后衣领,只是说话的语气带了些许酸味,“既然他答应了,你就别吓他了。”
云书月松开手,一副无辜姿态看向言散,“我这不是想着开荒只有莫祁不够嘛,让你去开荒,我才舍不得。”
她巧言令色,却惹得言散耳根一片通红。
当然,面染绯色的,还有方才被壁咚了的莫循之。云书月一松手,他沿墙边逃跑,此时正躲在拱门边,探首观察二人。
云书月突然一阵装出来的惊呼声,连对她不熟悉的莫循之都能听出她演上了。
“呀,莫道长,你手怎么红了?”
莫循之低头下望,发现自己掌心正一片暗红。他抬手朝二人走来,将手伸到二人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云书月轻笑道:“还请莫道长将那手帕给我。”
莫循之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