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虽是堂堂七尺男儿,但是听到同人睡觉这种事,依旧是一问一个不吱声。红晕从他的鼻子眼睛开始发散,现下整张脸都已然红得没边儿。到底还是年纪小,没见过几个女的,也没动过心,稍稍撩拨一下逗他个闷子,他就张皇无措,可爱得要死。意迟反思,马车上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兴奋,太如狼似虎,给孩子吓着了?总不能是给孩子整心动了吧?

不能吧?

意迟盯着他,忍俊不禁。

袭檀在意迟的笑声中憋出一句板板正正的解释:“奴没同旁的人睡过觉,只是怕生。况且奴蠢笨,不会说话,万一不慎曝露了主子的身份,岂不多生出事端来。”清亮的瞳眸落在秋夜里,像星子,落在她身上,像钩子,“更莫说,若是让小师傅看见奴身上的印记,届时两相尴尬也不好解释。”

想和她睡,还不好意思直说,找一堆理由告诉她,只能和她睡。

意迟很吃这套,笑过后握住他的手,搓了搓,佯装看天,“这天儿真冷啊,确实是缺个人暖暖。你这手嘛……”她拖长了音,低头觑了一眼,复又盯向他,“倒是热和。”

袭檀翘起嘴角。他的手方吹了冷风,寒如冰潭。

往日她留寝苦渡寺,素来是住在东斋,有时也要看一会儿奏报,便于竹窗边置了书桌,书桌旁还放着一张供她小憩的睡榻。一室两榻,用绿纱橱隔开,意迟说夜间有事找袭檀,留他彻夜谈话,也没人会有异议。

但意姒有异议,给袭檀安排的被褥枕头平白薄了两指头宽,寺里的小僧人却不敢怠慢,忙问她这是否不太合适,她说:“年轻人火气重,别给孩子热着了。”也有道理。

入睡前,意迟坐在书桌边为奏报上的婴孩取名,让袭檀先睡。

灯火通明的东斋,亮如白昼,小榻连个纱罩都没有,无论朝哪边合眼,就是灯影在眼皮子晃,更别说单薄的被褥枕头,近似于无,袭檀几乎感觉自己就是大白天赤.身裸.体地睡在大街上。

他实在是睡不下去。睁开眼看看,周遭也没旁的可观瞻的了,自然而然地就把视线落到了意迟身上。

纤细白皙的手指抵着青竹似的笔杆,长臂弯曲的弧度刚好将衣衫上的褶皱都揉得优美至极,青丝披散在肩头一侧,墨发衬着雪白的脸,灯火晃动,连侧颊上透明的细绒都清晰可见。沉思中的意迟,眉梢眼角都流露出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仿佛与马车上压着他亲的女子不是一个人,他摸了摸破掉的嘴唇,刺疼裹挟着快感,在他的唇上缠绵来去,霎时间火热,刚发育得突出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马车上旖旎风情的画面便跃上脑海,身下传来莫名的不适,他骇了一跳,猛地闭了下眼。

就这么一瞬间,再睁眼时,意迟冷漠的目光已转向他。

他愈发惊慌,忙朝另一边转过身合眼装睡,可剧烈的呼吸让整个上身都在起伏晃动,意迟实在难以忽视。

撩袍起身,走到小榻前,斜斜地坐下探身,栀花香的味道很快将袭檀笼罩。

这时候要是让意迟发现他起了反应,不如杀了他。袭檀听不得意迟顶着可憎的面目张开利嘴说一点揶揄,不用想就知道,又要笑话他幼弱好撩,他打算装睡到底。

“装睡啊?”恰好意迟最擅长的就是不依不饶,伸手就往被子里摸,吓得袭檀睁开眼径直从榻上坐起,捏住她的手腕。

不敢放肆,反应过来后又松开手,哑着嗓子问,“主子做什么?”

“我见你的被褥纤薄,想探探你的被窝热不热和。”意迟以退为进,挑眉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袭檀蹙眉,尴尬地清了清尚有余火的嗓子,“我……我……奴……”

意迟凑近他,将他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有意挑逗道:“你该不会,在我之前,连女子的手都没碰过吧?”

袭檀说当然没有,“我经历多番变故,忙活生计都来不及。”

意迟大为震惊,“一丁点萌芽也没有?青檀坊里往来的勋贵不少,无论男女,容貌举止皆有赏心悦目之处,不说青檀坊,你少时搬了两次家,村里总该有村花吧?少年少女心思绮丽,悄悄欢喜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不会同你的过往计较。”

袭檀说没有,“难道主子很多吗?”

这个这个,说起来那就要聊个几天几夜了,意迟盘了盘,挑拣了些印象深刻的,“嗯,我幼时,十分崇拜我的王叔,那是我母君赐封的异姓王,我第一次察觉男人的魅力,便是在王叔的身上,他身长八尺有余,俊美无俦,举手投足皆有王者风范,御马挽弓,行军作战,仿若天兵天将下凡般英武,围猎时还带我射过一只鹿。”

袭檀抿了抿唇,低声道,“就算是异姓王,既然唤一声‘王叔’,那也该注意亲疏有别吧。”

意迟点头,“所以呀,只是小丫头片子不懂事时对英武男子的崇拜罢了,没多久我就换人了。那是禁军统领手下最得力的副将,生得眉清目秀,却力大无穷,轻轻松松地就将我托到肩上,我记得有一

最新小说: [综英美]嘴炮侠 直到我们结婚那一天 [综]心口不一 小公爷追妻纪事 荒古第一孝 斗罗:我成了千仞雪的妹妹 当我清醒后我无能为力 打断女主狗腿gl 穿到1973年了怎么办 暂时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