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无可救药!”
要不是全身没力,江老爷子恨不得一棍子打死她。
黎月充耳不闻,得意地看着一群人焦急又愤怒,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神色。
阮云惜心中燃起一团无名业火。
想到父母和自己骨肉分离的悲剧,她再次冲上前去,左右开弓又赏了黎月两个巴掌。
“江家的悲剧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才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晏浔眼底厌恶至极:“亦琛,报警吧,我看她已经疯了。不需要和她废话,制造车祸再加上二十年前的事,足够她下半生在监狱度过了。”
江亦琛黑冷的眸子满是恨意,“只是坐牢太便宜她了!”
他要让黎月用命来偿还一切!
……
祭拜就这样被中止了。
黎月被警察带走后,晏浔带着有些动了胎气的阮云惜去了医院。
唯有江亦琛还守着江琮的尸体,他木然的看着被蒙上了白布的江琮被带走,神情无悲无喜。
江琮的助理闻讯赶来,悲伤之余,将江琮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了他。
江亦琛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文件,心情格外复杂。
几日后,葬礼如期而至。
江琮和阮云惜坐在一起,脸色都有些凝重。
半晌,江亦琛主动开口,“云惜,既然大伯已经死了,他和爸妈的那些恩怨往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就不提了。”
“一是没有意义,二是因为我怕爷爷接受不了。”
江老爷子亲眼见证了儿子死亡,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江亦琛真怕他再知道点什么,直接崩溃。
阮云惜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当看到江琮临死前为他们兄妹做的安排,她心中也一阵阵酸楚。
如今逝者已矣,的确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兄妹二人站在江琮的遗照前,心情都很低落。
家属席上,江曼语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阮云惜,你得意了?我爸和我哥都因你而死,我妈妈也进了拘留所,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阮云惜没有理会。
她无心和江曼语争吵,江曼语却依旧不依不饶。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够了,江琮的死怪不了别人,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
三人回头,看到江老爷子被晏浔推着走进来。
阮云惜赶忙走过去,“爷爷,你身体不好,怎么来了。”
晏浔有些无奈,“爷爷坚持,我就推他过来了。”
江老爷子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语气沙哑,“我是他爸爸,怎么能不来呢?你们也不用瞒我了,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我全都已经知道了。”
众人面面相觑。
阮云惜将信件拿到手里,才看到上面写着“父亲亲启”的字样。
“是大伯的笔记。”
阮云惜连忙打开,发现这是江琮特地留给江老爷子的自白信。
他将过去的种种都交代了清楚,没有丝毫隐瞒。
江老爷子看完后,心都在滴血,可是大错已经铸成,一切都回不去了。
看着江琮的遗像,他哭的悲恸。
“阿琮你糊涂啊,怎么可以对亲弟弟动手,还选择了最傻的赎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