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筱茵的脸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阮云惜是故意问的吧?
祝筱茵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惹她不快,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不冷,你过来,我把证据交给你。”
她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可阮云惜脚步一步未挪也就算了。
“你拿过来不就行了,难道你把资料交给我之后,还要在这里吹冷风吗?”
祝筱筃:“……”
这女人今天怎么废话这么多。
她遵从江洛安的意思,必须要将阮云惜引到天台的边缘才行。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祝筱茵心虚的手心开始冒汗,她仔细观察阮云惜的脸,试图找到一些端倪。
阮云惜漂亮的眸子明亮如镜,忽然开口道:“祝小姐,你一直叫我往天台边缘走,该不会是想把我推
下去吧?”
祝筱茵脸色骤变。
一时分不清阮云惜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在开玩笑。
她手心全是汗,哪里还有周旋的心思,索性也不装了,当下丢掉手中的东西,黑着脸朝阮云惜走过去。
“既然听到了我叫你,还不过来,你算什么东西,还要我来请你?”祝筱茵一把钳住了阮云惜的胳膊,用最大的力气拼命将她往天台边缘拉去。
然而阮云惜早有准备,祝筱茵力气不够,又没有她高,反而被一把推开。
祝筱茵只得气急败坏的冲着天台一角喊道:“江洛安,你还不出来!”
“江洛安也来了?”阮云惜故做惊讶。
她的话音刚落,江洛安鬼一般邪笑着走了出来。
他先是瞪了祝筱茵一眼,“废物,靠
你什么都做不了,中午吃的饭都喂狗了吗?”
“你还不来抓住她,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跑?”
江洛安轻蔑的笑笑,下一秒抽出了皮带,幽暗的目光像是锁定了猎物,“往哪跑?阮云惜,实话告诉你,这栋大楼的最顶层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就被封死了,你今天是插翅难飞。”
阮云惜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怒声道:“祝筱茵,你什么意思,联合江洛安一起骗我?”
祝筱茵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疯狂大笑。
“是又怎么样?阮云惜,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怕你吧?就算你知道是我将资料偷出去的能怎样,就算你知道我和江洛安睡了又怎样,你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去了!”
两个人一同朝着阮云惜
逼近。
阮云惜缓缓后退,冷声道:“你们想杀人吗?我死了,你们别以为能逃脱得了干系!”
江洛安笑的更加猖狂肆意,“这里的监控早就被迫坏掉了,没有证据,谁也别想定我们的罪,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是想不开才跳楼的。”
就在他快要碰到阮云惜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捏住。
江洛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记铁拳已经照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身体在空中飞了一米后,江洛安摔在了天台冰凉的地砖上。
脸部剧痛无比,江洛安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到嘴里好像多了什么异物。
吐出来一看,竟是两颗牙齿!
“妈的,是谁坏老子的好事?”
江洛安狠狠吐掉嘴里的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
双锃亮的皮鞋。
随后他的头发被人拎了起来。
“敢碰我的女人,你有几条命?”晏浔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睛,和凌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江洛安瞬间瞳孔骤缩,见鬼一样地看着对方,只觉得全身瞬间被恐惧笼罩,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晏浔?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仅有他,还有我。”
又一道影子缓缓出现,江亦琛步伐无声地走了过来。
两个人的出现让江洛安大脑一片空白。
他僵硬的扭过头去,疑惑的看着祝筱茵,却看到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她全身抖如糟糠,像是不敢相信一般,轻轻喊了一声,“哥……”
“哥?”
江亦琛薄唇轻抿,是再失望不过的弧度,“你还当我是你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