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从容道:“杨家那边已经说好,只要明教授同意,他们会优先给他治疗,医药费的事,由我来负责。”
闻言,明萱不再犹豫,决定为了父亲赌上一把。
“好吧,我愿意配合你们。”
阮云惜和晏浔喜上眉梢。
三人便在晏浔的办公室里坐下。
明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
阮云惜率先开了口,“萱姐,你能简单说下,你和钱开霁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明萱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悲哀道,“我年轻的时候头脑简单又识人不清,嫁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不仅被他的花言巧语骗走了所有的积蓄,还落得个被迫离婚的下场。”
“直到我们父女俩求告无门,我才知道,钱开霁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背后的人脉资源非常庞大,我们根本就斗不过。”
“后来,我们父女就只能蜗居在医院里,受他的施舍,时间一长,恩怨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明萱说的时候,眼神里满满都是无奈。
象牙塔里的公主又怎么斗得过饿狼呢?
看来这几年她过的很辛苦,阮云惜双手握拳不禁替她感到心疼。
明萱没有错,错的是只想着吃绝户的钱开霁。
阮云惜满眼愤怒,“钱开霁就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萱姐,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明萱点了点头。
阮云惜想到了什么,又难以启齿道:“其实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你是他的前妻,他身体有什么隐疾,你可知道?”
“比如,男性功能障碍……之类的。”
毕竟是隐私问题,阮云惜也是一脸尴尬。
明萱的脸色却忽然惨白下来,双手掐着裙角想极力控制自己不去颤抖。
阮云惜见状,赶忙到她的身边将她抱住,“你怎么了,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或许是实在太害怕,明萱也反过身抱住了她。
阮云惜能感觉到萦绕在明萱身上浓浓的恐惧,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萱姐,你刚是怎么了?”
明萱按住阮云惜的手,咬着牙强撑道:“云惜,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说的没错,钱开霁的确有这方面的隐疾。”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晏浔沉声问道。
明萱闭上了眼睛,缓缓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们结婚的第一年就发现了,那时候钱开霁刚创业,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理由睡在外面,就算是在家里他也是睡在客房,很少和我同床共枕。”
“一开始我没有多想,直到我无意间在他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诊断单,才知道原来他患有先天性男性性—功能障碍。”
晏浔和阮云惜对视一眼。
钱开霁果然欺骗了金姨!
阮云惜继续问道,“萱姐,你知道钱开霁在哪个医院就诊吗?”
明萱却忐忑起来,眼神迟疑道,“你们问这些,是想要拿这件事来威胁他吗?还是想要曝光出去羞辱他?”
晏浔眸光晦暗,丝毫不加掩饰,“这种人无论怎么做,都不足以惩罚他!”
明萱的脸色越发难看,却只轻声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暂时没有了,有这些已经够了。”
晏浔沉声,“明教授的事我会尽快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