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幻想那样有气势。
少女四仰八叉的落了地,疼的龇牙咧嘴,幸好符纸有用,不然此刻肯定摔死了。
她咬着牙坚强的站起来,正在与男人酣战的夏玖潞看见她大惊:“沈小姐!”
沈荛回头冲她灿烂一笑,提着裙摆跑到季舟幕身边蹲下,她打量着他比纸还白的面色,心中一边哭泣一边抽出小刀。
她估摸着自己这道伤是永远不会好了。
鲜血流进季舟幕嘴里,青年拧着的眉柔和了些,沈荛也呼了口气。
只要男主角醒过来,夏玖潞也多个帮助。
她恨铁不成钢的仰头看着宫殿房顶,只看见屋檐边一抹黑色的衣角。
谢倾蛰习惯了隔岸观火,想让他帮忙比登天还难。
正与夏玖潞对打的男人停下动作,盯着这边的动作,危险的笑了笑。
不妙!反应过来的沈荛在心里狂扇自己巴掌,她太蠢了!
沈荛一心想着用血救季舟幕,却忘了那男人一定会对她的血脉虎视眈眈。
男人一脚踹开夏玖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现到她身后。
突然,地面传来巨大的震动,沈荛一望,大吃一惊。
在她身后,黑衣少年冷冰冰地钳制住那个男人,地面的坑比季舟幕砸出的更大,谢倾蛰随手捏出一张符纸晃了晃,一道金线绑住了他。
做完这一切,少年嫌弃拍手,黑亮亮的眼睛看向沈荛。
“沈小姐,脑子是长来做装饰的吗?往前冲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
沈荛委屈画圈圈,听到后半句抬起头,明眸皓齿,像是初春时节长出的第一枝嫩芽:“谢公子这不是来救我了吗?看来你也不是完全冷心冷情的人嘛。”
谢倾蛰默不作声,他想起少女义无反顾跳下屋顶的模样,他当时看着沈荛腰间的绦带与衣裙飘逸的模样,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沈荛也不管他,拍拍屁股去看夏玖潞的伤势。
所有人都把那个鲛人忘在了一边,谢倾蛰无波无澜的看过去时,对上鲛人的眼。
她沉得像死水,身上浓重的悲伤几乎要带动周边的空气。
女孩慢慢走到被绑住的男人身边:
“你囚我在这里近百年,为我打造这座宫殿,强势的不允许我的魂魄离开,让我的灵魂化出双腿,你带回来很多人,你折磨他们,强逼我看他们备受折辱。”
阿杳摇摇头:“你觉得你在为我报仇,可我对此感到厌恶,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她在这里过了百年笼中鸟的生活,男人偏执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问她的感受
鲛人悲悯的弯下腰:“你用尽力气,让我成为一个半实体的灵魂,你看,我的眼泪依旧可以变成珍珠,我依旧可以触碰到你。”
男人看着她手心的珍珠,也落下泪来。
阿杳眼睛那样红,那样痛苦,她挣扎着,轻轻摇着头:“可我不愿这样,你说你要为我报仇,为我的父母族人报仇,可我不想,我不想,你如愿把我留在你身边,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喉间哽咽:“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重复我曾今遭受过的苦难,这百年,我无时不刻不痛苦。”
阿杳在百年前,是东海鲛人族的公主。
他们潜伏在东海,虽是妖但不害人,没有野心,日子过的轻松自在
她从小被娇宠长大,是东海尊贵的公主。
阿杳偶然间,在岸边遇见了捉妖人何愿只,他们相恋了。
可她的频繁上岸,到底还是引起了人类的注意。
鲛人虽不害人,但到底是妖,并且是万分美丽,但不强大的妖。
东海边的人上奏朝廷,先皇对此相当感兴趣,下令让一捉妖世家抓捕。
而领命的捉妖世家,就是何愿只所拜的师门。
鲜血染红了东海,鲛人被活抓的活抓,死了的死。
先皇昏庸好色,淫靡变态,他用作呕的手段玩乐他们,甚至逼迫他们与血亲□□。
阿杳受尽折磨,终得解脱,死在了皇宫里。
可何愿只不依,他谋杀先帝,灭了师门,用邪术唤回阿杳的灵魂,在离安城底下按照东海建城。
他也抓很多人类,用先帝的手段折磨他们,沈荛听到的男女缠绵声,就是何愿只控制郡守失踪的儿女□□发出的声音。
他疯狂报复还不够,一定要让阿杳亲眼看着,却不知那对她是多大的伤害。
鲛人公主看着何愿只,一字一顿,情真意切:“放我走吧。”
夏玖潞季舟幕昏迷不醒,原著里他们该做的事只能让沈荛代为完成。
沈荛两步上前,抽出何愿只腰间的琉璃瓶。
一动不动的男人瞪大眼睛,死命乱动,双眼猩红。
沈荛看着闪着彩光的的琉璃瓶,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