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绎过来,宗瑜婉正准备把荷包收进袖口,谁知萧绎眼疾手快,“嗖”地从她手里夺过荷包。
宗瑜婉忙伸手去抢,萧绎却幼稚地抬高手臂躲开,他扫了一眼那荷包,看着宗瑜婉笑着道:“你绣的?该不是想送给本王吧?”
“不是,”宗瑜婉慌忙否认。
她还没想好怎么和萧绎开口,现在只能硬着头皮飞快道,“是金喜,要送给王爷的。”
“啪”的荷包被扔了回来,正砸在她身上。
宗瑜婉尴尬地看着萧绎,懊恼自己为何要答应金喜。
萧绎眯眼看了她两息,随后走到她面前,堂而皇之的贴着她耳畔轻声道:“就这么想把本王推给别人?也忒没良心了吧?”
萧绎说完用力撞上她肩头,擦着她身侧大步离开。
宗瑜婉稳住身子转身,见萧绎没回廊下收琴,径直朝院外走去。
她抓着荷包的指尖微微沁了汗,萧绎刚才是生气了吗?
可明明是他自己抢过去的,然后还怨她。
正和望婵说话的何靖,忙对秀莲交待了两句,疾步跟上萧绎。
望婵跑过来拉她手臂:“澜月,燕王殿下怎么了?看上去一脸不高兴,我还头一次见他脸色这么冷,好可怕啊!”
宗瑜婉默默把荷包收进袖口,笑得不自然:“谁知道呢?”
站在廊下的灵玉早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秀莲抱起琴,幽幽扔下一句:“果然风流的男人最蛊惑,一个个都神魂颠倒的。”
......
回房后,宗瑜婉没看到金喜,问过同屋人才知,金喜和两个巫舞女一起出去了。
宗瑜婉也没多想,用过午膳她就去舞苑洒扫,打算晚上再和金喜说萧绎没收荷包的事。
静姝临时和望婵调换,今日和她一起打扫舞苑。
今日燕王提早离开,这会舞苑显得有点冷清,连巡卫都没有。
“我猜暗室的钥匙很可能藏在别院。”静姝道。
宗瑜婉停下动作未语,后来她们去探过巫正贤的书房和寝房,都没有找到钥匙。
静姝用抹布擦着廊柱,又道:“巫正贤老奸巨猾,柴房失火后他不声张,后来任由案子就这么结了,是因为他心里藏着鬼。这事若是往大了闹,柴房的秘密就很可能暴露了。但这事过后,他必加强了防范。”
宗瑜婉点头赞同:“可是别院那边我们不熟。”
静姝道:“不用我们,我让朱琪帮忙。”
......
申时过半,望婵急匆匆跑来舞苑。
“澜月,不好了,金喜不见了。”望婵惊慌道。
宗瑜婉扔下木桶,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谁传的,说她绣了荷包送给燕王殿下,可燕王殿下根本不稀罕,看都没看一眼就给扔了。现在巫学宫上下都知道了,有人笑她痴心妄想,明知道燕王中意的是你,还用力往上贴,就是贱胚子,”望婵气得跺脚,“还有骂得更难听的,我学不来。”
宗瑜婉面色一凛,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冷静道:“先去找人。”
她们几乎找遍了巫学宫,静姝还拜托朱琪帮忙找。
酉时左右,朱琪带人在浣衣坊后院的井边找到了金喜。
宗瑜婉赶到浣衣坊,看金喜眼睛哭得通红,她上前拉住金喜的手,愧疚道:“金喜,对不起。”
金喜一把甩开她的手,情绪激动:“澜月,假惺惺的有意思吗?亏我把你当成好姐妹,那么信任你,你说你不喜欢燕王的,但你这么做又算什么?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澜月愣了,她很快道:“金喜,我没有,你不相信我?”
“燕王拒收了荷包,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还要我相信你?”金喜冷笑道。
澜月一时语塞。
见她不语,金喜朝她伸手:“还给我。”
澜月从身前拿出荷包,还给金喜,解释道:“金喜,燕王是没收下荷包,但是我没有同旁人说过。”
金喜看着宗瑜婉,回想起中午时的场景。
她回房后,同屋人告诉她澜月在浣衣坊等她。
她满心欢喜地跑过来,结果没看到澜月,却被两个巫舞女和两个宫卫围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巫舞女上来拉住她的手:“金喜,你没事吧?我们都没想到你对澜月那么好,她竟然这么对你,她在舞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绣的荷包送给燕王,不就是为了向我们炫耀燕王有多在意她吗?”
“那有什么用?燕王不过一时新鲜,”另一巫舞女撇撇嘴,“谁不知道燕王风流花心,怎么可能为了澜月收心养性,她以为自己是下凡的仙女吗?”
“话是这么说,可燕王现在宠着她呀!你看燕王那气势,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啪”的就把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