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1 / 2)

田唯没等俞冠吃完饭,带她去见钱润琪,而是自行去了主卧。门开着,但没有开灯,田唯轻敲了两下门,等了片刻,没有回应,还是走了进去。

钱润琪在清和居前前后后买了三套房,他现在住的这套,是280平的五室两厅四卫,和乔阿姨送给俞冠的那套房是相同的户型。单单主卧就有六十多平,有270度全景飘窗、主卫和宽敞的衣帽间。

虽然没有开灯,但宽大的全景飘窗透进来的夜景灯光,还是将屋内照得一清二楚。室内的陈设很简单,由于过于干净整洁,看着不像有人住的样子。田唯在主卧里转了一圈,没闻到酒味,更没看到钱润琪。

“啪”墙上的开光被人按下,屋内顿时灯火通明。田唯习惯了黑暗,只觉得灯光刺眼,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在眼前。

“他不在这。”开灯的是俞冠,他站在门口看着田唯,“给你点的晚饭到了,是艇仔粥,要不要吃点儿。”

田唯无语,觉得俞冠追着人喂饭的这个习惯不大好,如果将来他当了爸爸,应该会把孩子烦死。

“俞大夫,我想跟你提个意见。”田唯从主卧里往外走,走到俞冠身旁时停了下来,看着他,表情有些严肃,“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会对自己负责,彼此之间还是要有距离感。比如,我说吃过了,不管是不是客气,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意思,不要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俞冠闻言,迟疑了片刻,神色暗淡下来,牵了牵嘴角,点头道:“明白。”

“钱润琪在哪儿?”田唯并没有过多理会俞冠的黯然神伤,而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俞冠快走了几步,在走廊的另一头推开了一扇门。田唯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只在门口露了个头,就被扑面而来的烟酒气熏得睁不开眼,甚至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房间是客卧,凌乱不堪,乌烟瘴气。

田唯顺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灯光骤亮,她看到了钱润琪。

他被突然亮起的灯光晃了眼,眯着眼睛,像滩烂泥似的坐在飘窗上,面朝着窗外,不知道刚才在看些什么。

“窗户封上了吗?他不会想跳下去吧?”眼前的情形,让田唯不禁有了不好的猜想。

俞冠笃定地摇头:“他不会。”

田唯走到窗边,看了眼钱润琪手中正燃着的半支烟,劈手夺了过去,按灭在一旁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她虽然不抽烟,但是有咽炎,闻着烟味就咳得厉害,没法好好说话。

钱润琪被突如其来地抢去了手里的烟,不耐烦地抬头看了眼来者何人?见是田唯,愣了下,随即抬手拿过烟盒,又抽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伸手四下摸着打火机。

田唯一把拽走了他嘴里的那支烟,随手扔在了一旁,一边挥着手,驱赶四周的烟酒味,一边开口问道:“说吧,这么折腾自己,图什么?”

“没意思!怎么的都没意思!”钱润琪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态。

田唯看了眼满地的酒瓶,其中不乏一些高度烈酒,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想果然一个个的,既狡诈又能装。上次露营,钱润琪还和她演一杯倒,但现在看来,他明明海量,是个千杯不醉的狠人。

她没好气地追问:“怎么就没意思了?”

钱润琪目光怔愣地看着窗外,半晌后才缓缓回道:“不想要的,有的是!想要的,千方百计也得不到……做什么,做到底都发现不过是徒劳,有意思吗?”

田唯可不是来听他无病呻吟的,她只想着怎样才能从他口中,问出曾叔叔手术的事情。她担心问得太直白,会暴露了来此的意图,让对方警觉排斥。于是,她默了默,微微沉吟思忖,眼神却下意识地跟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但这一眼,却让她不由得顿了一下。

窗外万家灯火,而最中间显眼的那栋,竟是医大一院的住院大楼。这几天,田唯每天都去那里,对那栋建筑十分熟悉。

她没想到,钱润琪原来如此看重自己的这份工作。他家很大,房间很多,他却只是守着能看到单位的这扇窗。

田唯顺势盘腿坐到了飘窗上,和钱润琪看向一处,问他:“你是在流连,还是告别?”

钱润琪似乎没听懂她的意思,转头看向她。田唯抬了抬下巴,解释:“你在这里眺望住院大楼,不会只是恰巧吧?你在我们清和居买房,难道就是因为能从家里看到单位?”

钱润琪看着田唯的眼神渐渐起了变化,从不解变到嫌弃:“你是没学过数学,还是没学过物理?以我们单位做圆心,半径画个两三公里,覆盖到的高层大多都能看到我们住院楼。就凭这个买房,不至于吧?”

“那你为什么在这儿买房呢?”田唯顺嘴做起了客户访谈。

钱润琪拿过一旁的酒瓶,仰头喝下一大口,随手抹了下嘴,粗犷得像是武侠小说里落魄的侠客一般。

田唯等了半天,也没见钱润琪回答她,不禁回头看了眼俞冠。见他坐在一旁,微蹙着眉,专注地看着手机,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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