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跟田唯故弄玄虚,说只要她摘了墨镜,就告诉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田唯心里自有打算,这几天如果左眼皮一直不消肿,就算上班,她也不摘墨镜。所以,现在才不会因小失大,为了个莫名的消息,暴露了肿得没法见人的左眼。她甚至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俞冠,不许和别人提她左眼皮的事儿。
王梓见田唯不为所动,也不勉强,便真的守口如瓶,不透漏半点儿消息的事。
但田唯还是好奇的,她转头低声问韩思思,对方却只是笑着摇头,说:“等明天上班,你就知道了。”
吃完了早饭,回市区,俞冠先送韩思思到家,王梓跟着一起下了车。接下来该送田唯了,上次虽然被她指路,错上了江桥,直接开去了江南,但她家的地址,俞冠倒是因此记得格外清楚。
田唯有点儿担忧,嘱咐俞冠:“你昨晚又没睡,所以,开车小心点儿。我先眯会儿,是真睡,到了喊我就行。”
她说到做到,一合上眼,就睡着了。俞冠车技确实稳当,她在俞冠的车上总是入睡得特别快。
被俞冠摇醒的时候,田唯睡眼朦胧地四下看了看,停车的院子很陌生,并不是她家小区。
因为左眼睁不开,仅有的一只能睁开的右眼盯着门口看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家医院。
“来这里做什么?”田唯不解。
俞冠示意她下车:“打点滴,给眼皮消肿。”
田唯坐在车上没动,探头看着外面,继续问:“这是什么医院?这么小,看着怎么不正规啊?为什么不去医大一院?”
“这是离你家最近的社区医院,其实一些小病不需要去三甲医院,这样可以把最好的医疗资源留给真正需要的人。而且医院等级越低,相应的费用也低,报销比例反而更高。总之,小病在基层医院看,既省时又省钱。”俞大夫一本正经地跟田唯解释。
田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点头答应道:“行,那我去打针了。你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离我家近,打完我自己回去。”
她刚要下车,俞冠却将她喊住了,往后座看了一眼,提醒道:“拿包。”
田唯看了一眼后座上那个巨大的背包,后悔不已,都说轻装上阵,可自己为什么偏要负重前行?但自己装满的包,还是要自己背,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俞冠见她为难,便提议留下来,等她打完针,送她回家,所以背包可以先放在车上。
田唯当即下了车,从后座取了背包,抱在怀里,因为视线被包遮挡得严实,只能侧身看向俞冠。她语重心长地再次表示,自己可以的,让他快回去休息。
等俞冠走后,田唯进了医院,看到病人不多,跟公交车的乘客年龄构成差不多,大多是老头老太太。
她挂了号,不用排队,直接进了诊室。
看病的是个满头羊毛卷、画着精致妆容的中年女大夫,自己一人端坐在诊室里,旁边还放着织了一半的围脖,不像三甲医院,还得有一两个实习生跟着敲病历。大夫见到田唯,语气亲切温柔地问她看什么病,跟邻居家的阿姨似的。
田唯摘了墨镜给大夫看,告诉她是蚊子咬的。
大夫啧啧着感叹:“这蚊子下嘴够狠的!我给你开管药膏,回去涂涂吧,平时手别碰,容易感染。”
田唯担心药膏见效慢,问大夫可不可以打点滴。
大夫说:“没必要,不就是蚊子叮了个包嘛,但你要是强烈要求,我也可以满足你。”
最后,田唯如愿地打了点滴,至于打的什么药,她也没太在意。只是打完之后,拿着手机自拍模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眼皮有半点儿消肿的迹象。
不知道这蚊子到底是怎样攒下的这股剧毒?又是怎么精准地一口都释放到了她的眼皮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她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泄气地承认,依旧没消肿。
于是,她真的只能戴着墨镜去上班,不过戴的是自己的,韩思思的那副,擦得干干净净地还了回去。
一上午,田唯都很忐忑,怕老陈来了,看见她在屋里戴墨镜,又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地狠批。但意外的是,老陈没来。
下午她继续忐忑,眼瞅着快下班了,老陈依旧没来。
她跑去找付姐,悄悄地打听:“拓展训练什么结果?怎么售楼处里都没人提一嘴啊?”
付姐四下看了看,小声嘱咐田唯:“这事儿以后是禁忌,不许在售楼处提。”
“不会是倒数第一吧?”田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猜道。
虽然周围没有别人,但付姐还是格外小心,给田唯使了个眼色,让她快住嘴,什么都别说。
田唯见付姐如此紧张,当即了然,自己猜对了,连忙捂了嘴,也警惕地四下瞧了瞧。
付姐叹气:“可给老大上老火了,养了一堆废物,关键时刻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