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和小金吵架,在国外,他俩能依靠的只有彼此,除了生死,都TM不是事儿。还有,下了飞机赶紧办张当地的电话卡,记得给父母和她报平安。
曾怡也被她说得红了眼,小金更是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半晌后用力地搂住了曾怡的肩膀,和她一起向田唯道别。
送走了曾怡,田唯坐着返程的机场大巴,回市区继续上班。她坐在车上,愣愣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绿化带和广告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羡慕曾怡,觉得自己即使有假期也没机会出国旅行。最主要的原因是没钱,其次是没有像小金那样的贴心男友。小金一人就把旅行的方方面面准备妥帖了,曾怡完全是个甩手掌柜的,只需要负责美丽和快乐。
晚上回家,田唯洗簌完躺在床上,意识到房子里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忽然就有些紧张,刚酝酿起的一点睡意立时消散。
原来真和曾怡说得一样,屋外有野猫、知了和醉汉。而且还不止一波醉汉,这边刚摔了酒瓶子大吵着,那边就吱哇烂叫地打了起来。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一阵嘈杂之后,又渐行渐远。
田唯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天花板上斑驳暗淡的光线变化,大脑放空,感受着时间流逝的速度。她以为过了很长时间,拿过手机一看,才刚过了二十分钟而已。索性睡不着,便开了灯,刷朋友圈。
在一众晒夜宵、晒娃、晒游戏排名的状态里,田唯看到钱少刚刚发了一条内容。文字很简洁,只有两个字——“胜利”,配图是两只比耶的手。
田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胜利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有留言问钱少,而只是捧场地点了个赞。
早上到单位,田唯的黑眼圈堪比国宝大熊猫,哈欠更是一个接着一个,打得老陈频频侧目,斜眼瞪她。
田唯跟老陈抱歉,说昨晚失眠了。
老陈没好气地埋怨道:“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晚上精神,白天萎靡,一说玩就来劲,轮到工作就无力。算了,你趴桌上眯会儿吧,别迷迷糊糊地再把工作搞砸了。”
他其实也才三十多岁,长得也不老,但平日里说话,总要搞得自己老气横秋的。
田唯原本想说不用,但脑袋胀乎乎地直发晕,想了想,还是顺坡下驴地谢了老陈,一头栽到桌上,真眯了起来。
半梦半醒中,田唯发现自己穿着乌黑的铠甲,变身成了堂吉诃德,正挥着长矛和风车决斗。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风吹麦浪,沙沙作响。而近处的风车却并不像书中写的那般巨大,不过才一人高,只是被风吹着,“呼呼”地转得飞快。
田唯看准时机,用尽全力将长矛捅了出去,就听到“哎呀”一声,风车不但一击即倒,还发出了男子的呼声。
“田唯!”风车的声音有些熟悉,田唯听到就不受控制地一哆嗦!
“给老子睁眼!”风车再次开口,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田唯一惊,忽地坐起,四下一瞧,发现还是在办公室里,只是老陈后仰,摔坐在了地上。她赶紧过去把老陈扶了起来,联想刚才的梦境,已经猜出了老陈摔倒的缘由。
她心里害怕老陈找她算账,却又忍不住想笑,觉得自己此举虽然不妥,却还挺解恨的。
老陈气得眼眶发青,恨恨地站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埋怨田唯:“故意的吧?田唯呀田唯,咱们售楼处是不是都容不下你了,跟领导都敢动手了!”
田唯委屈:“领导,我那不是睡着了吗?再说你要不靠过来,我就是梦里发疯,也捅不着你呀。”
老陈虽然习惯了田唯顶嘴,但听着还是窝火,咬着牙冷声道:“还不是为了推醒你,走,开会去!”
“什么会?”田唯心更惊了,想着不就是怼了一拳吗,难道马上就要上会处分?
老陈瞪眼:“问老大去!是不是没经过田董同意,咱项目连会都不能开了?”
田唯忙摆手,跟上老陈,去会议室开会。
“空手啊!拿上本子和笔,真当自己是田董呢!”老陈被田唯气得血压飙升,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田唯赶紧一边答应着,一边回身取了笔本,小跑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