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司机马上到。”
风溪提着裙摆继续找,努力忽略秦隽的存在。
低头看她十公分的高跟鞋,想到不久之前还扭伤过脚,秦隽心烦地皱了皱眉,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你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
“麻烦放开,谢谢。”风溪停住脚,冷声道。
她学乖了。
要是奋力反抗,只会让秦隽更为用力。
她自从碰上秦隽,腕上的掐痕就没有好过。
秦隽的语气透着疲惫,“我就只是送送你。”
现在的他只想和风溪静静待一会儿,仅此而已。
风溪正要发作,被一阵强烈的光线刺痛眼睛,忍不住抬手遮挡。
“给我放开她!”
听着那人恣意张扬的声音,一听就是时寒言。
皮鞋踩地的声音穿透整个负一层,时寒言上前一把拉过风溪,将她放在自己身后,冷瞥着秦隽,“你别想染指我的溪溪小宝贝。”
他转过身来,语气贱贱的,“我们溪溪小宝贝,由我守护。”
风溪气得牙痛,“祖宗——你好歹把大灯关了,我要瞎了。”
“哎呀!”时寒言连忙道:“光顾着耍酷,忘记这茬了,抱歉。”
说完跑回去关了灯。
光线变暗,风溪
这才放下手。
不自主朝秦隽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正一脸阴鸷,紧盯着时寒言不放。
时寒言修长的臂膀一把揽过她肩膀,还朝怀里带了带,语气黏糊得紧,“溪溪小宝贝,咱们回家吧。”
风溪不想计较,比起找时寒言算账,她更想快点离开这个修罗场。
低声道:“快走吧。”
步子还没迈开,就被秦隽扣住手腕。
她对上秦隽几近发怒的双眼,“秦总,你也看到了,有人来接我了,就不劳您费心了。”
时寒言更是勒得她肩头发疼,“听到没有,快给我放手。”
秦隽怎么可能会放,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一曾调查到,这个时寒言和风溪是校友并且真的谈婚论嫁过!
那股气郁再次涌上心头,秦隽只觉得喉咙腥甜,强行咽下血气,“照实说,我会原谅你。”
“呵!你这人口气真不小,要你原谅我们溪溪干嘛?”时寒言扬着下巴横得不行,“还能是什么关系,我是我们家溪溪小宝贝的未婚夫,你哪位呀?”
他看不惯这个姓秦很久了,敢伤风溪的心,过了三年之后又跑来纠缠,真是男人的败类。
这种被二人纠缠的戏码
,风溪也是第一次遇上。
只觉得处境比那油锅里的鱼好不了多少。
她甚至在心里祈祷,能不能突然晕倒,这样就不用管这两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了。
而现在,她只能不停催促时寒言,“快带我走。”
“等会儿,我是帮你出气的。”时寒言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风溪快要吐血。
“是吗?未婚夫?”秦隽冷笑,看向时寒言的眸子里充满不屑,“她没告诉你,她最讨厌你这种类型吗?”
“你!”时寒言被噎得没话,眼神求救风溪。
“秦总说笑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风溪回以秦隽更为冷漠的眼神。
她好心累,只想打死时寒言,这人把秦隽的火挑起来了,又要她出面去吵架。
秦隽的心像是被剖开一般,汩汩流血。
明知是气话,却没办法真的不在意。
强撑着最后的尊严,握住风溪手腕的力道加重一分,语气却染上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卑微,“今晚让我送你。”
“不行。”
风溪还是拒绝了他。
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在他的注视下上了车。
时寒言启动车辆,在即将转弯的地方,她透过后视镜看到秦隽落寞的
背影……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难受的无法呼吸。
却也只能如此。
他们之间只能是这样的结局。
仅此而已。
一路上,时寒言还在骂骂咧咧。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风溪心烦意乱道。
车突然停了。
时寒言转头,一脸严肃,比他任何时候都认真,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喜欢上秦隽那个家伙了?”
风溪没来由心虚了一下,不看他的眼睛,“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时寒言大声道:“你说谎就是这个样子,还说不是。”
两人沉默许久。
时寒言顺了气,“溪溪,我知道你只当我是朋友,觉得我不着调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