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话气的胸膛上下起伏,江慕慕脸色铁青,身上气质骤然冷如兵刃。
江可欣心里止不住的痛快。
一个孤女,一个小偷,嫁给一个保安老公,还好意思把自己当成是个人物了?
一个野种,连自己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小偷,又能拿自己如何呢?
“江慕慕……”
江可欣恶意的想要再戳一下她的伤疤,下一秒就看见江慕慕平静的朝她走过来,自然放松的手垂落在两边,隐隐能看到肌肉线条。
剩下的话悉数堵在了喉咙口,江可欣像是被掐住喉咙,惊恐的盯着她。
“你干什么?江慕慕,我爸妈的股份你偷走了,现在还要对我动手吗?!这里可全是摄像头!”
“江慕慕……啊!”
砰!
拳头砸在桌上和江可欣尖叫的声音交织在一块。
缓了好一会儿,抖得厉害的江可欣
才意识到,江慕慕的拳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她红着双眼,又气又惧,哆嗦着嘴唇,话都说不清了。
“江慕慕!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坐牢!我要让你进牢子!”
江可欣被吓坏了,情绪失控,几乎是崩溃的尖叫着冲江慕慕嘶吼。
欣赏了一会儿江可欣的不体面,江慕慕才笑着,不慌不忙收回拳头。
江慕慕生了一张绵软面皮,带笑时面容亲和,可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江可欣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眼底淌着的薄凉狠色。
“报警?什么罪?故意伤人罪?”
江慕慕凑到她耳边,微哑低沉的嗓子压迫性十足,用只有她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谈笑风生。
似嘲讽似讥笑。
“江小姐,这里可全是摄像头,清清楚楚的拍到了我没动你一根手指头。”
“你!”
江可欣拿江慕慕毫无办法,只能
用一双淬了毒的眼睛瞪着她,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现在江慕慕早就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了!
退后两步,江慕慕厌恶的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慢条斯理抽了纸巾擦着自己刚刚砸在桌上的手。
“有句话你说错了,我可不讨厌钱,这世上有谁会讨厌钱呢?钱可是好东西!”
“毕竟,宁浩生病住院时,我最想要的,不就是钱吗?为此,我还答应了你们一家人不少不平等条约。”
想到自己被逼迫替嫁……想到过去种种!江慕慕掌心的纸巾被她攥的变形。
江慕慕冰冷的俯视着江可欣冷嗤一声,“我对豪门没什么偏见,也并不仇富,所以,我更不介意我自己成为这个豪门!”
“从始至终,我厌恶的,不过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看江可欣恨的把涂了艳丽口红的下唇咬得血肉模糊,江慕慕
非但不觉得痛快,反而还觉得十分无趣。
垂下眸子,她忍不住自嘲。
她竟然把时间浪费在跟这种蠢货生气争论上。
不再多留,她转身就走,却在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微微侧身,怜悯的盯着江可欣。
“江氏集团的股份,可不是我去骗去抢来的,是你的好爸妈,非要塞到我手里,求着我收下的。”
江慕慕朝着江可欣冷冷一笑,这才扬长而去。
果不其然,身后江可欣的叫骂声连绵不绝,东西被砸的动静更是惊天动地。
江慕慕心情大好出了公司。
虽然不知道江家那两匹豺狼抽了什么风,竟然要将他们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无偿赠予她,但……谁又会关心呢?
毕竟,不管什么算计,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她手里,可就不会再流出去了。
回到家,卸下一身疲惫,江慕慕将自己
摔进沙发,只觉得全身无力。
半张脸埋进沙发,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扫了一圈屋内,江慕慕眼里闪过一抹暗色,逃避似的把另外半张脸也埋了进去。
鸵鸟。
成为鸵鸟,或许就不会痛苦了。
整张脸埋进去后,因为缺氧导致的窒息感让她脑袋昏昏沉沉。
黑黝黝的,非但没能让她逃避痛苦,反而思绪越发混乱。
一会儿是江可欣,一会儿是秦隽。
所以,她介意的,究竟是什么?
是她和阿隽之间巨大的身份悬殊?是他的豪门身份?
还是他……骗了她?
如果他没有骗她,而是选择与她坦白,那她还会不会介意他的隐瞒?
脑子更加乱成一团,跟缠在一起的麻线似的,怎么理都理不清。
烦躁之下她捂着耳朵,重重的叹了口气。
正巧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