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被他问的满头雾水,还是小心谨慎的回道:“是的。”
秦尚钰和秦枫父子两个自认为算盘打得隐秘,实际上,他们两个所有的行径,都在隽爷的监控范围之内。
要不是隽爷放水……
“那为什么,他用的是雕刻成我的脸的生肉喂蛇,而不是直接折磨贺俊?”
秦隽眼底布满寒冰,声音清冽凌厉。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秦一后背冒上来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手脚发麻。
对啊,二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他将贺俊捉来,原本是想看中他那张和隽爷极其相似的脸,想要让他代替隽爷,成为他们父子两个的傀儡。
可是隽爷如今回来,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贺俊也没了用处。
而以二少对隽爷的恨意程度,比起后期雕刻的生肉,用贺俊的血肉去喂,岂不是更解气?
“查最近的机票!”
心里的不安犹如烈火燎原,烧的秦隽理智全无,他眼眸晦暗不明,大手撑在办公桌上,脸色半明半暗陷进阴影里,阴鸷森冷。
秦一被他的状态吓住,手忙脚乱掏出手机。
“最快回A市的一趟飞机是今晚的凌晨三点……”
“定
!”
“好的,秦总。”
……
江城,生日会大厅。
满座宾客中,舒颜是最兴奋的一个,她抱着酒瓶到处对饮,拉人口嗨,好好一个寿星,一秒切换碎嘴的酒蒙子。
江慕慕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生怕她脚下一个不稳,摔了。
“颜颜,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会有更好的。”
看舒颜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江慕慕心疼的不得了,伸手从她手里抢走酒杯。
她心里苦,江慕慕知道,所以并没有多加干涉,可是她不该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我花了这么多钱办这么一场生日会,总得喝回本。”
舒颜酒杯被抢走也不恼,干脆一仰头开始对瓶吹。
这么一灌,喝的太急,她被呛的拼命咳嗽,双目通红,湿润润的,惹人爱怜。
江慕慕这下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冷着脸去给她拍背。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后,舒颜无力的瘫软在她怀里,双目暗的透不进光,眼底隐隐可见醉意。
她紧紧的抱住江慕慕,力道大的像是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笑的惨烈。
“慕慕,我到现在才敢相信,我和周守言,大概是终于到了尽头。”
原来
年少思艾,也会走到相看两厌。
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
哪怕现在,她还记得在校园里,在那间多媒体阶梯教室里,十九岁的她看向讲台上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周守言时,眼里的惊艳。
她紧紧抓着江慕慕的衣襟,声音暗哑自嘲。
“这么多年的暗恋,终究还是落了个无疾而终,撞的头破血流,才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宿命,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我和他,始终是有缘无分。”
江慕慕心疼的将人抱紧,哄她,“颜颜,一个男人而已,你碰上周守言是你的劫,是你的低谷。”
她故意把话说得轻松,“过了这个劫,不会再有比这个更差的,以后都会走上坡路,他错过了你,是错过了天花板,以后只能走下坡路。”
“所以,这段感情里,最该后悔的人,是他!”
舒颜被逗的破涕为笑,“哇,我们慕慕居然也会讲这种歪理。”
她靠在江慕慕的身上上,可脸一侧,忽然嘶的痛呼一声。
“痛……”
“怎么了?”
江慕慕被吓了一跳,连忙坐直身子小心查看,在她脸上发现一小块红痕。
舒颜看向江慕慕的衣服,见她胸前挂着一枚奇怪的胸
针,低调奢华,但并不曾见过类似的款,做工十分精细。
“这是哪个品牌的?”
她自认为见识并不低,身为服装设计师,她对时尚的敏锐度一向很高,什么大牌这么神秘,出了新品,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江慕慕不好意思的将胸针摘了下来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如同捧着无上珍宝。
“不是什么大牌子,是阿俊送我的。”
她说这话时,鹅蛋脸上浮出潮红,羞赧闪躲,可眼里的幸福是遮掩不住的。
这份高兴,与胸针的价值无关。
被爱着的人,才会不在意它的折现价值。
“帮我问问他在哪里买的,我也想要个链接,看着还挺特别的。”
舒颜半醉,抓着胸针仔细盯着看,越看越是被这枚胸针的设计折服。
她活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