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组长?!”
江慕慕开门见是他,有点惊讶,但还是很高兴,“你怎么突然过来,快,快进来。”
秦隽听见玄关处的动静,一转身就看见白跃辰在江慕慕的指引下换了拖鞋,心中瞬间警惕起来。
他挂好最后一件衣服,解了围裙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生人勿近的贵公子模样。
他走过来,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寒冰。
“白组长真是稀客,不知道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白跃辰笑了下,“我也是碰到到附近有点事要办,正好想起慕慕说过要请我吃饭……”
他看向江慕慕,“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方便?”
秦隽眉间凝了一瞬。
白跃晨这样的人一向做事周到,绝对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贸然上门……
他赶在江慕慕前开口,“可以。”
“慕慕,今天要让你去买点菜,咱们招待一下白组长……”
“白组长喝点什么?”
“白水,谢谢。”
“白组长太客气了。”
话顿,秦隽背身倒水时,低压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毕竟慕慕没少提起你,工作和生活上也受到不少照顾。”
“……”
白跃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闻见了客厅
充斥的酸味儿。
他大拇指摩挲着杯壁,脸上浮了笑。
“贺先生越来越有贤夫良父的气质。”
啪嗒——
秦隽转身将水杯放在桌上,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白组长不懂,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才更懂女人的不容易,更何况……”
“这也是我与慕慕夫妻之间的情趣,别人不懂。”
“哦……”
白跃辰闻言挑眉,正欲开口,却被坐下来的秦隽打断。
“抱歉,是我忘了白组长至今单身一人,不懂情趣也很正常。”
“……”
第一回合,白跃辰败。
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己对江慕慕只是欣赏,与动心二字根本扯不上关系。
况且,他又不是真的来找秦隽斗嘴的。
白跃辰探手拿过水杯,水杯微晃,他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看着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
“贺先生应该是第一次倒茶。”
秦隽抬了抬眉,不置可否,“怎么看出来的?”
白跃辰放下杯子,茶几上有了小小的一滩水渍,是他刚才不小心撒出来的。
“一般人倒茶不会倒这么满,除非是赶客。”
秦隽无声的笑了下,他确实是故意的,不过是掩饰身份习惯了,
下意识就会摒弃以前学的礼仪。
“律师还真是心思缜密,一点小事都会被放大。”
白跃辰摇摇头,指尖点上茶几上的水渍,“贺先生注意到这些水是什么时候滴下来的吗?”
他从旁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摩擦的声音让秦隽忍不住拧眉,之前担心的事在心里破土发芽。
白跃辰仿佛根本不需要秦隽回答,他兀自道:“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水滴落下,往往发现的时候,就是需要擦干净的时候。”
洁白的抽纸覆盖在水渍上,须臾消失不见。
秦隽捏着杯子的手指苍白,毫无血色,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声音却越发冷寂。
“白组长记性差了点,我刚刚才说我喜欢帮我老婆做家务,水杯里洒点水而已,在我老婆知道之前,我就会收拾干净。”
“是吗?那看来我对贺先生的评语真是恰到好处。”
白跃辰把纸丢进不远处的纸篓里,端起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多谢款待,不用送了。”
沉重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秦隽薄唇紧抿,微微上挑的眼尾处,透露出微妙又深沉的表情。
江慕慕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看不见白跃辰的身影。
她拎着东
西走进厨房,“白组长呢?”
“走了。”
秦隽单手插兜,正悠然自得浇花。
他想了想,又转身看向她。
“白组长接了电话,对面好像挺着急的,所以只好改天再约。”
“这样啊……”
江慕慕眼底闪过失落与遗憾。
她走过去,轻轻环住秦隽的腰后,将头也枕在他的胸前。
“前不久我不是接了个案子吗,可惜被人抢走了,白组长也退出了这个案子,虽然他说和我没有关系,但我多少有点内疚,以他的能力,这个案子之后肯定能名声大噪。”
“被抢走了?”
秦隽垂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