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天宫有一首歌流传十分广。是天帝小时候亲手写给天后的一首曲子。这些年因为一些新音乐的兴起,基本很少在宫中听到了。不过灵秀倒是烂熟于心,她熟练地弹了起来。
天后似乎也来了兴致。她放下酒杯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她向天帝行礼。
"陛下,今天是好日子,不如臣妾向你向你献舞一曲。"
天帝颔首。
天后转身朝着大殿中央走去。
灵秀低头,她认真的弹奏着。
天后善舞,却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过舞了,今天有如此殊荣,大殿内的文武百官都鸦鹊无声。他们虽然惊异,但是却只是静静地欣赏。
就在音乐进入高潮的时候,琴弦彭的一声断了。
只在大殿里留下一丝刺耳的杂音。
无数目光瞬间就朝着灵秀看来。出于本能,灵秀一下就站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这琴许久没有被拿出来擦拭,居然造成了今日这般祸。
灵秀暗道不好。
她还是思虑不够周全。
天帝抿住了他的嘴,薄唇几乎看不见了。天后有些不悦,她停止了动作。转身朝灵秀看去。
灵秀感觉到她有些严厉的目光,她低下了头来。
"灵秀有罪。"
她感觉天后朝她走来。她在灵秀面前停下了脚步。
"灵总管。"
"你跟我有二十万年,才几日不见,便这么怕我?"
天后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怒意。她把手伸向了那断了弦的琴。
琴是山中翠竹所做,工艺不算好,因为有些年头了,上面有些坑坑洼洼的。琴弦自是也比不了现在宫中的弦。
它锋利,易断。
天后的手摸过了那些坑坑哇哇的痕迹。她以旁人闻不见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声。
"可惜了。"
天后的手碰到那断弦。
她的手就被灵秀挡住了。
"殿下,小心划伤。"
"灵总管。"
"我听说你经常跟钱妃一起练琴,可见琴艺不减,这回是有什么隐情?"
"回禀殿下。是灵秀没有保管好它。"
天后抬眼,她看着低着头的灵秀。半晌后,她说话了。
"无妨。"
她手上一用力,只听那断弦的另一边咔哒一声断了。
"以后用不上了。"
断弦被天后扔在了大殿的地毯上。
"这曲子以后也不许再弹了。"
天帝微愣。
他皱眉,出言提醒。
"天后。"
天后优雅地用手帕擦了一擦手中的木屑和断弦划出的血迹。
"本宫累了,先行告退。"
她说完,直接离开了大殿。
唯独留下了天帝与满座臣子。
服侍天后这么多年,灵秀从没有见过天后驳过谁的面子。她一向有这天界之母的仪态大方,从未向今日一样,贸然离场。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琴,琴弦上沾了些血迹。
灵秀知天后不是个不顾全大局的人,可这次,她好像丝毫也没有考虑大宴后会发生什么。
直听到天帝叫她,灵秀才回过神来。
"你先下去吧。"
"好。"
冬枣正在宫中花园里漫无目的走来走去。老远的她看见女官灵秀走了出来。她立刻打算躲起来。然后她就撞到了一个人。
两声叫声在花园里响了起来。
"啊!"冬枣边捂着自己的嘴边转过身。然后她看见了站在她后面的苍洱。
"你吓死我了。"
"你没点灯。"苍洱看了一眼冬枣的左手。
"我当然点了。"冬枣举起了自己的灯。
"点了?"苍洱看了她一眼。
冬枣才低下头看自己的灯,灯已经灭了。是她刚刚为了隐藏行踪吹灭的。
"点过。"她不卑不亢的回来苍洱。
"你到底在这里犹豫什么?我等你两个时辰。"
苍洱的眼睛里面有些无奈。冬枣从药医室出来之后就奇奇怪怪的,好不容易让他变成个陶俑带进宫里,之后就把他埋在花坛里,然后就狗狗祟祟的消失了。
很难不怀疑动机。
"我不是让你在那等我吗?我为了让你舒服特地给你挖了和你一个尺寸的坑。你居然不领情。"
"还说呢。"
苍洱露出他的王牌恶童笑。笑得冬枣毛骨悚然。
"就因为你挖的坑,我差点被掩埋起来和那个植物一起倒掉。"
"倒掉?"冬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