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一个好惹的。为首的那个是皇家侍卫长。他是当今天帝的表弟。铁面无私。如果被他抓到的犯人。只要跟坏人不小心接触的无辜小仙都会被牵连入狱。他抓人像是完成绩效一样。按人头算数。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入狱。"
"一关还就是三个月。挺耽误事的。"
冬枣阴暗爬行到灵池旁边猛喝了一口水。她从枣干才变成了一个圆润的枣子。
她看着苍洱独自思忖的模样。
"你真的就这么笃定自己是恶灵?"
"你身上的穿着是皇家特有的龙纹。这可不是随便能穿在身上的。"
"龙纹?"苍洱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冬枣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
"不过看你刚刚对我的态度,确实不像宫里的哪个大人物。你不会是装的,要刺杀宫中某位重臣吧。"
冬枣一整个细思极恐。
她推开了柜门,就要溜。
"等等。"
苍洱说话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冬枣一下滚到了地上,她现了原形。她出了柜子的一霎那,柜子就上了锁。
"不是吧。大家都是千年万年的仙了,你还跟我玩失忆梗。"
此时冬枣跟苍洱对视着。
她试图找出他骗人的证据。
苍洱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隔着玻璃窗看着冬枣。
他身上穿的是龙纹,难道他跟皇室有什么关系。既然是皇子又为何成了恶灵?
即使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自从那些天将进来后,无数莫名其妙地对恶灵的恨却如同针一样扎着他的身体。让他本来就不剩下几片的灵识时刻受着钝痛和折磨。让他不好受,却是有苦难说出。
就算是不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结束这疼痛也是他眼下燃眉之急的事情。
苍洱不经有些失笑。
冬枣就看见一个自嘲的笑容出现在了苍洱的脸上。"
"确实,我这么来路不明的,对你态度也不好。对我有戒心正常。"
"可是你就没想过我是为了躲避恶灵的刺杀在躲进这陶俑中,却被诅咒灵识损毁,这本是皇族家事。我本无意让你牵连进来。"
"那你人还怪好嘞。"
冬枣说着,话虽然这么说,她的藤蔓就席卷了整个柜子,藤蔓把柜子紧紧地缠绕了起来。
"你刚刚还说你是恶灵吓我哦。而且你也确实用的是恶灵的法力。"
"要是我这么轻易的把你放出来,就是对天界小仙的不负责任。你现在说,我并不介意他们把我关进去三个月。"
"你已经把我当成犯人在审问了。"苍洱长叹了一口气。他穆然地下了头。他握住了手中的一片玫瑰花瓣。这是他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手中就攥着的东西。
"请问女官您有我是恶灵的证据吗?手上什么都没有的话,确实是要被关三个月的。"苍洱特别笃定地看着冬枣。他微笑。
冬枣冷笑了一下。
蔫坏的苍洱还长了两颗小虎牙。现在笑得狡黠的样子,倒是确实有点小恶魔那味了。
她抱臂。
"我不急。皇宫今天闹么大动静。明天必然满天界都是你的画像。连侍卫长都出来抓你,我绝对可以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不过,我做事情也讲证据。不会冤枉好人。"
"反正你在我这阵里也跑不掉。不如你在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枣端了个板凳坐在了苍洱前面。
苍洱看了一会冬枣钻研他的目光,他把眼睛闭上了。
"罢了。既然你已经把我当做十恶不赦的恶灵,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苍洱也懒得跑,他现在对天界人生地不熟的,被眼前的小官添油加醋传播一翻,他的处境就更艰难了,所以他只是凝聚了所有的力量去抵抗着身体里的疼痛。之后便一言不发。
唯独留着冬枣钻研了他一宿。
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按理说平常的恶灵都会带着浓重血腥气。他们的身上会有杀戮带来的快感。血腥气如一团黑雾一样环绕着他们的身体,而苍洱的身上只有淡淡的难以察觉血腥味,还有透过破碎躯体带来的脆弱感。
而困住他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陶俑而已。与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鉴于恶灵对于小仙是陌生领域。
冬枣决定还是找个行家给她解惑。
冬枣大早上找女官承认完错误,她转了一圈就跑到了店主旁边。
店主看到冬枣眼睛都快笑开花了。这个店主如她店里的东西一样。带着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面具。冬枣也没跟她绕弯子,她开门见山地说到。
"店主,你听过恶灵吗?"
接下来她就开始绕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