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谦逊。”王澈摆了摆手,下意识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款丹药,今天到了最后一关,试了十几种配比方法,却总是不成功。”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南明鸢将药丸捻在手上看了看,思考间美目流转:“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你的炮制方法有问题,而是这药缺了一味呢?”
王澈似乎没想过这一点:“哦?这个方子是我一早就配好了的,师妹有什么看法,不妨细细说来。”
“师兄的药方自然是极好,全都是疏肝解郁,性温驱邪的好东西,但薄荷微凉辛辣,药效恐怕不能完全得以发挥。”
南明鸢娓娓道来,“只需一味发散送药的牡丹皮碾碎了加进去,这枚药丸定然不会有问题。”
王澈听得连连点头,深觉有理,末了一拍大腿:“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师妹,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说着他便要试验起来,王澈朝薄辞深抱歉道:“烦请薄总在这里稍作一会儿,我们去去就来,您先喝茶。”
薄辞深摇头:“不必,我和你们一起去。”
王澈一怔,
也没多想:“自然可以,您随我来。”
南明鸢则不由地看了薄辞深一眼,他什么时候对炮制丹药感兴趣了?
几人换上消毒过的一次性服装来到制药实验室,南明鸢与将长发挽起,专心致志地配合王澈。
动作利索,神情认真,娇美的脸上显出几分同龄人间少有的坚毅来,正是这样的矛盾感糅杂在一起,才让薄辞深无比着迷。
一旁的林深在心里暗自咋舌,自家总裁这是看得都入神了。
两人动作很快,几分钟便将牡丹皮碾碎加入药粉之中,重新调配、定型、烘烤,不多时,一颗带着花香的小药丸便从精密仪器中滚出。
成败在此一举,王澈拿着药丸,喂给了箱子里那只被同族排挤霸凌而郁郁寡欢的小白鼠。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药丸化水给小白鼠吞服下去之后,刚才还精神萎靡不振的小白鼠肉眼可见地活跃了起来,在场众人虽然读不懂动物语言,但都能看出白鼠情绪高涨了许多。
王澈喜出望外:“太好了,成了!师妹,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这样吧,这次合作,我让利三成,就当作谢礼了。”
“那怎么
行,师兄跟我还这么客气?”南明鸢深知他开办药厂选用的都是好的药材,既不夸大宣传也不弄虚作假,盈利赚得都是良心钱,“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合作的事情,咱们就按流程来。让利三成对你们来说太吃亏了。”
“何况你的药方本来就好,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见南明鸢如此为自己着想,王澈不由想起从前求学时小师妹的种种体贴,大是感动。
“小鸢……师兄真没白疼你。既然让利你不要,那就请你为这味药取个名字吧。”
南明鸢想了一想:“既然是生气血调理肝脾的方子,就叫丹栀红血丸吧。”
王澈点头念了两回:“好,好,丹栀红血丸,又好记又好听。”
两人一拍即合,无需多言。南明鸢拿出合同,王澈当即签订下来。
南明鸢和他握手,笑得如沐春风:“师兄,合作愉快。”
王澈眉眼弯弯:“把这药交给师妹,我很放心。”
薄辞深在一旁的小桌前坐着静看,目光俨然无法从南明鸢身上移开。
等二人谈好合同,见王澈朝这边走来,他才收回了目光。
“薄总,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
思。”
“不妨事。”薄辞深见他忙完了,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是来求药的。有位……亲戚,患上了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张院长说,可以来找您一试。”
“这个啊,老张都跟我说过了。既然是他的朋友,我一定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办。”王澈扶了扶眼镜,“我不是要打听病人的私隐,为了用药,需要简单告诉我一些病人的条件。年龄,性别,有什么慢性病?”
薄辞深将薄珏凝的情况一一阐述了,王澈听完沉吟片刻:“的确需要调理一下了……好,我心里有数了。”
他转身从后面的抽屉底下拿出几盒药丸,递给薄辞深:“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秘密研发的玄清丹药,还没有上市。如果能为薄总解忧,需要继续服用,你按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就好。”
“一天三次,饭后服用,期间不要饮人参片就是了。”
“多谢,”薄辞深接过大喜过望,他马上转头叫道,“林深。”
林深会意,从包里拿出一张空头支票递给王澈。
薄辞深道:“王教授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这张支票您拿去随便填,算是薄家的感
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