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明鸢居高临下看着南宁昌,清冷的脸上布满肃杀,一身黑裙仿佛地狱索命的修罗。
“你!”
啪!啪!啪!
南宁昌痛得尖叫,但因为看不清来人,只能卑微求饶,但没有人理会他,只有一个连一个的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和巴掌相映衬的,是南明鸢冰冷的容颜——
这一巴掌是为了父亲!
父亲拿你当亲兄弟,你却只想着南氏集团的财产!
这一巴掌是为了母亲!
母亲只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被父亲宠爱的小女人!你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她死在了车祸中!
这一巴掌是为了小叔!
小叔虽然是爷爷最喜欢的儿子,可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对集团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你却为了自己可以少一分竞争,活生生的错过了他的救治时间!
这一巴掌是为了她自己!
邮轮爆炸,我失忆了三年!这三年,我过着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都是
你害的!
这一巴掌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你害的我们一家阴阳相隔,害得我们承受着莫大的悲伤!
南明鸢反复一遍一遍在心里念着,狠狠地打了南宁昌八十八巴掌!
南宁昌!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吗?你以为那些证据我找不出来吗?
你迟早都会得到报应的!
“呜呜呜呜……”
南宁昌现在哪里还有还手的能力,只有挨打的份儿,整个人像丧家犬一般趴在地上,嘴中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的脸经过南明鸢的巴掌洗涤,已经彻底的肿了起来,与平时的儒雅判若两人。
他想挣扎着逃离,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在地上一点点的挪动。
花臂男和黄毛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比起南宁昌,他们刚刚挨的那些都算个屁啊!
幸亏他们机灵,早早就求饶了,不然他们现在有多惨都不敢想象!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漂亮姑娘
,下手竟然这么会比男人都要稳准狠!
果然这人不可貌相……
花臂男打了个寒战,拉着黄毛拔腿跑了,他保证,以后再也不见财起意了!
南明鸢瞥了一眼逃走的两人,冷冷收回视线,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南宁昌的距离。
“伯父!”
她突然提高嗓音,故作惊慌的弄出声响,叫嚷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伯父!伯父,伯父你怎么了!”
南明鸢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南宁昌的眼睛看不见,听到了南明鸢的声音后,伸手朝着她的方向抓去。
“唔唔,唔唔!”
虽听不太明白,但南明鸢觉得他大概是在说救命吧!
“伯父你别害怕,我这就打电话给伯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你又是什么时候惹上那些人的?!”
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南明鸢的语气极其关切,手中也丝毫不停的拨通了方如琴的电话。
方如琴在看到南宁昌的来电时
,兴奋的问道:“拿到了吗?”
“伯母。”
当南明鸢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她这辈子都猜不到,为什么会是南明鸢打过来的。
方如琴吓得差点将将手机扔了出去。
难不成事情暴露了?
“怎,怎么了?”
“伯母!伯父出事了!你快来啊!伯父看起来快不行了!”
南明鸢的声音传了出来,透露着慌乱和无措。
方如琴大惊失色,也管不得事情办没办妥,马不停蹄地出门打车,用最快的时间赶了过去。
当方如琴赶到的时候,南宁昌身上都是伤,面目几乎都要认不出了。
他躺在地上,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出气多进气少。
看到南宁昌这幅模样,方如琴人都吓傻了,“宁昌,宁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方如琴顾不得管南明鸢,为什么还好好的站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拨打了急救电话。
确定了救护车,随后,她看着南
明鸢站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怎么会成这样啊!”
南明鸢无辜摇头,“我不知道,我就看到一群小混混围着伯父,我本来是来这里看风景的,听到了动静远远就看见伯父被人围着打,我大喊一声后他们都跑了……伯母你放心,我一定帮伯父查到凶手!”
方如琴抹了一把眼泪。
混混……她转头四目望去,这荒郊野岭的只有蚊虫,哪里还有混混的半分影子。
明明,他们安排的混混是来玷污南明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