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元礼坐了几天同桌,有一天陈元礼突然问我:“你怎么天天都一个人吃饭啊?”
我叹气道:“我之前是跟晓雨一起吃饭来着,但晓雨请假了,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她回来发现我有了新的吃饭的朋友那多难过啊。”
陈元礼摇摇头,有些觉得我想太多的不屑,笑道:“你也想太多了吧。到时候三个人一起吃呗。”
我对于陈元礼的不屑有些气愤,怼道:“那能一样吗,原配变小三了。”
陈元礼对于我这个并不贴切的比喻有些好笑,于是问起我“你的饭搭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只能垂头丧气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没回我。”
陈元礼说道:“那万一她一直不回来呢?”
我并不想往这个可能性想,摇摇头说道:“到时候再说吧。反正现在一个人吃饭也挺好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独行快,众行远嘛。”
陈元礼不置可否,还不忘给我泼冷水道:“我感觉你的好朋友可能要请长假了。”
对于陈元礼的“诅咒”,我只能骂道:“滚啊。”
晓雨终于在换位后的第二周回到了教室。于是晓雨一回来,我便连忙翻旧账,跟陈元礼炫耀道:“你猜错了,晓雨回来了。”
陈元礼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欣慰地点点头,说道:“挺好。”又嘲笑我道:“瞅你没出息那样。”
我并不在意陈元礼的嘲讽,连忙在下课后的第一时间拉着晓雨去吃早餐。
对于这个我进入高中后第一个好朋友,属实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去食堂的路上我拉着晓雨喋喋不休地说着晓雨没来的这两周班上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将老付新颁布的换座政策仔仔细细地跟晓雨说了一遍以证明我不是有意要背弃我们说好的约定。
晓雨话明显少了很多,看着我举手发誓我这段时间都是一个人来吃饭,没有背弃她,晓雨笑得很感动。
然而晓雨却认真道:“阳阳,我可能明天又要走了。”
晓雨刚刚回来的快乐迅速又被打散了,我疑惑问道:“啊?为什么呀?是因为生病吗?”
晓雨点点头,我看向晓雨的脸色,确实是有些不似常人的虚弱。我张了张嘴,下意识想问晓雨是什么疾病,但又怕伤到晓雨,于是又将嘴闭上了。
晓雨说道:“我的学籍还会留在我们学校,但我爸妈要带我去北京看一下,到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回来了大概也跟不上了,应该又要留到下一级了。”
晓雨又接着说道:“我以后可能就不回这个班了,这次我爸妈本来也是让我别回来了,但我还是想见你一面,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眼里不禁含了泪,想到从小到大身边的不告而别,大概他们也有着和晓雨一样不得不的理由。
等早餐打好,正要找位置的时候,晓雨突然看到正在角落里一个人的周安安,对我说道:“走,去那边,周安安也是一个人。”
我对于晓雨说的“也”本来有些不解,却又突然明白了晓雨的意思。她马上要走了,所以再给我找个一个人的饭搭子搭个伴。
想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晓雨和我已经走到了周安安的面前,晓雨先坐下又示意我坐下,自来熟地打招呼道:“嗨安安,你一个人吃饭呀?”
周安安也笑得很自然,说道:“对呀。晓雨你回来啦?”
晓雨点点头笑道:“不过明天又要走了。”
安安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担心,问道:“为什么?你的病还没好吗?”
晓雨笑着摇摇头,脸上的笑容似乎是让周安安放心,答道:“嗯呢,我以后可能不来了。所以我想找个人托付一下我的私人财产。”
晓雨说着,便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仿佛在说着,这就是我说的私人财产。
安安被晓雨的俏皮话逗得笑起来,看向我,笑道:“没问题,交给我吧。”安安这句话说得很轻快,颇有些江湖情义的味道。
对于学霸我之前一直有着心理隔阂,总觉得学普和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给自己设的限制,至少就陈元礼和周安安来说,是并没有这回事的。
这顿饭吃得我味同嚼蜡,一碗面条连半碗也没有吃完。想到晓雨的离别,总觉得心里有着万千愁绪。
我们仨人吃完了早餐便一起回了教室。
回到教室还没有打铃,陈元礼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陈元礼睡觉的姿势很多变,有时候是正常的将一只手臂搭在另一只手臂上面,趴在上面睡,有时候两只手都垂在身体两侧,光留个脑袋磕在桌子上就睡着了。更有时候将校服外套脱下来罩在头上睡,我曾经由于好奇也尝试过这个姿势,不到几分钟就被憋得赶紧出来猛吸几口气。
今天的姿势倒很正常,是两只手臂叠在桌子上,趴